陈酒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没搭理他,估计已经睡死过去。

陈酒绝望。

陈酒看着陆非因,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我是直男啊……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陆非因挑了挑眉。

“你试过?”

“没有,但我比钢管还直。”陈酒信誓旦旦道。

陆非因靠近他,像是一只身手矫健的猎豹,缓缓逼近自己的猎物。

陈酒下意识后退。

这场面惊人的相似。

“可是,几天前——”陆非因一字一句道,“我们已经做过了。”

“就是,我母亲来的那一天。”

一道惊雷从窗边闪过,照亮了整个房间。

陈酒的力量到底是没有陆非因大。

他挣扎了许久,最后不得不放弃。

断断续续道:“你骗、骗我,我怎么不、知道!”

陆非因没有搭话,专心做事。

“陆、陆非果还在外面!”陈酒负隅顽抗。

“哦。”陆非因终于给了点反应,低声说,“我没有关门,所以……”

“不想被他知道,就小点声。”

外面雨声渐起,风声大作,噼里啪啦打在窗边。

直到陈酒意识不清,他才终于露出了一点冷冷的,像是怒意,但又掺杂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那天晚上,是你。”

“陈软,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

“有没有可能,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

他轻声地、一字一顿地说。

只可惜陆非因的话,陈酒是听不到了。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醒来的时候,浑身汗涔涔的,头发也湿漉漉,整个人都傻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直男陈酒的人生就此一个急拐,跑向了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一条赛道上。

这辈子,他也没想过会跟一个男的doi,他还是下面那个。

足足反思了半天,往日不可追,世上没有后悔药,就当被狗啃了一口,等回到现实,他还是直男。

给自己反复洗脑之后,陈酒总算接受了这个惨痛的事实,下床。

浑身的骨骼像是被打散重组,乳酸充盈了各部分的肌肉,这具平时不怎么锻炼的身体昨晚一下增加大幅运动量,陈酒眼前一黑,只想消极怠工。

在心里痛骂陆非因一万次,陈酒到底还是身残志坚站了起来。

两股战战扶着墙,宛若八十岁老人般走到浴室,洗了个澡,热水氤氲之下浑身的酸痛消减了一部分,但仍是很难受。

陆非果心不在焉打游戏,已经连死八次了。

队友在公屏怨声载道骂骂咧咧,要拆家了。

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