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燥热。

这感觉莫名熟悉。

陈酒正想起身冲个凉水澡,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酒连忙闭眼。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脚步声很沉,很稳。

腿一侧塌陷下去。

淡淡的草木香袭来。

伴着一股咖啡豆的香味。

看来陆非因晚上喝了不少咖啡。

陈酒心想。

继上床的动作之后,陆非因却再无动静。

陈酒不知怎么,心跳开始加快。

脑海浮现几个小时之前的画面。

“陈软,睡了?”陆非因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畔,陈酒吓了一跳,下意识闭紧眼睛。

紧接着听到一声轻笑。

现在醒来也是尴尬,倒不如就这样假装睡死过去。

陈酒心下做了决定,呼吸放浅,继续装睡。

“闻到了吗?”陆非因并不介意,继续说,“满屋子,都是你的香气。”

“你又开花了,陈软。”

陈酒:“……”

不是说开一次花就会结束吗?他为什么又开花了,什么情况?

陈酒当即想起身看看自己的花。

稍显炽热的手指蹭过陈酒的下颌,紧接着来到他的领口。

陈酒下意识抓住那只手。

再怎么装睡,都得醒过来了。

他还在演,假装被吵醒,睁开睡意朦胧透着水雾的眼睛,疑惑道:“陆总,怎么了?”

屋里没有开灯,而窗帘很轻,透过来一汪月光,足以看清眼前场景。

陆非因神情淡淡,没什么异样,见陈酒握着他的手,道:“黑瓶的副作用,是会令人二度开花,倘若不找人消解,会死。”

说这话的时候,陆非因声音冷静,不慌不忙。

陈酒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有点艰难地拆分陆非因所说的话:“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找人做……就会死?”

这是不是过于离谱了?

但陈酒想起上一次他危在旦夕的场景,又觉得好像有那么点说服力。

那,那怎么办?

陈酒当然不可能和陆非因做,做什么做,他们都是男人。

陆非因投过来一瞥,意思很明显。

陈酒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陆非因摇头,嘴角勾着微笑:“倘若什么都不做,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好像,有点恐怖。

但他也不可能现在出去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