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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到手机里凌猎发来的消息:夏诚实小少爷,早午饭在桌上,自己热一下,药别忘。

“……”

季沉蛟用冷水洗脸,冰凉的触觉冲击着神经。原来不是梦,阿豆真的是凌猎。他与他的这位“嫌疑人”房客,居然还有这样的童年经历。

下午,季沉蛟就回到重案队了。梁问弦像个操心的老父亲,问了他好几次还难不难受,听见他咳嗽就投来担心的目光,搞得他想打喷嚏也只能忍着,憋坏了。

沈栖现在有两项任务,一是追踪徐嘉嘉,二是查“浮光”。后者可以暂缓,而前者进行得也很艰难。

可以确定的是,徐嘉嘉没有使用过网络支付,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时背着一个看起来并未装太多东西的黑色双肩包,在东城区一个路口等红绿灯。

两天之后,席晚从黎云市传回消息——在季诺城供述的埋尸地点找到了白骨,经初步勘察,自从埋下后,就没有被转移过。

要确认白骨是不是徐银月,得对白骨进行dna提取,并和徐嘉嘉留在租房里的dna检材做比对。

重案队公开了发现白骨的消息,寄希望于徐嘉嘉看到后会出现。但是他仍旧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踪迹全无。

重案队在下班前开了个会,接下来的任务仍然是围绕徐嘉嘉做侦查。季沉蛟最后一个走,回家路上经过社区菜市场,忽然想到凌猎。

他的感冒已经好了,但感冒那天和凌猎说开的事就像感冒的余韵,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想到凌猎就是那个瘦瘦小小的阿豆,他就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看待凌猎,明明因为小时候的这段际遇拉近了距离,但相处起来,距离却好像更远了些。

他原本经常呛凌猎,还热衷看凌猎倒霉吃瘪,从中汲取快乐,他那点从小控制得很好的恶劣,似乎在凌猎面前就不用掩饰。但现在他跟凌猎说话之前都会思考一下,刺人的话暂且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