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正出神,听见这话,当即被拨回思绪。
“记得。”她道,“阿翁道是有要务在身,叫我先行回府、改日再叙。”
“莫非……就是指此事?”
巴元道:“姑且算是。”
“你方才所见之人,出身于京郊建安村,正于那日往悲田坊求医。”
——建安村,乃是上京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小村落。
“他手足心热、咳嗽气喘,受坊内民医初诊风寒,非但不信,还对民医大打出手。老夫那时所说要务,便是探望受伤的民医。”
“只是……”老翁话语陡沉。
阿萝觉出他凝重,受到牵动,心弦倏而收紧。
便听巴元又道:“岂料三日后,此人又来悲田坊求医,症状比起从前,已有了新的变化。与他同乡且有类似症状者,竟也越来越多。”
“如此看,称是民医误诊,也不冤枉。”
听这情况,阿萝一讶,不自觉地以瘟疫作比。
但她很快记起,瘟疫常传于人、尸、畜间,巴元既已排除了传染的可能,自然也并非时疫。
她抬指,轻点下唇,作出另一种推测:“同一村人多患此症,许是集体误食、导致中毒,或是当地环境出现了某种变化?”
巴元认同道:“老夫与你所见略同。”
“故此,老夫已派人前往建安村,对村庄内外暂作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