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小腿撞上木沿。
逃也似的,阿萝跌坐软榻。只听一声脆响,官皮箱也掉落在地。
魏玘默然,眼底的不忍又多了一点。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按住她,逼她剖开肚肠,翻出藏于深谷的重重心障,与她逐一击破——假使他放手,她定会毁掉她自己。
他哑声道:“那是为何?”
“是我刚愎自用,不顾你意愿?”
“还是我态度轻浮,惹你嫌我狎昵?”
一句,又是一句。阿萝无力回应,仓皇摇着头。她脸颊惨白,泪光清盈,感到透骨的寒意,淌河般钻入血脉、爬进心房。
“都不是吗?”魏玘又道。
“那便是我护你不周,害你受贼人掳走,你为此而生我的气。”
话音掷地,阿萝身子一颤,耳畔炸开嗡鸣。
“不是这样的!”她泣声道。
“是我,是我一人的错!”
她终于颓败,理智溃不成军,化作自戕似的苛责,源源不断地倾吐:“我是妖女,是灾星!我不该接近你,更不该倾慕你!”
“我害你陷入危险,为你带来不幸!”
“我不配你,我配不上你!和你一起,我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