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能如愿以偿吗?
阿萝不知道。她想自己并不聪明,不如魏玘那般极往知来。
“我当真可以吗?”她问阿莱。
阿莱抬颈盯她,眼珠乌幽,映着庭烛的光华。
阿萝知它无法答话,抿着嘴,莫名露出一弧笑,清浅的梨涡刻入唇角。
她合眸,攥起掌中石子,将其贴往心口。
“可以的。”少女宛如宣誓。
比起昨夜、比起从前,她好像寻得了办法,对自己的信任也多了一些。
……
此后一阵,阿萝忙碌不迭,操劳施药与诊治。
按她原先计划,施药只需三日。岂料近来,出逃的百姓陆续回归,城里多了不少生面孔,避瘟防疫仍要按部就班、不得松懈。
是以阿萝安排行程,将施药定在辰时,于施药后游走问诊。
这段日子,阿萝早出晚归,为行医救人而奔波。孩子们替她分忧,担起采药的重任。郑雁声也拨出家丁,帮她处理药草。
在阿萝有所不知之处,神女的传说悄然漫延。
段明作诗一首,由宿卫乔装百姓、散播于灾民群中,趋近口口相传;他又作骈俪一篇,由孙老传阅雅士,激得文人竞相采风、书写神女秘闻。
如此种种,道是魏玘隐居幕后、推波助澜,也并不尽然。
翼州医馆毁于涝害,求医问药价高一时,寻常百姓难以负担。虽然魏玘赈济有方,但赈恤与赈给只供饱腹,无关医药,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