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不应,头也未回。
阿萝反抗不得,随他穿过竹林,来到无人的角落。
“咚。”背脊抵住墙面。
魏玘抬掌,以臂为缚,将阿萝堵于白墙之间。
阿萝睫羽颤栗,抬起泪眼,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
那里寒凉、冰冷,仿佛冰泉,冻得她脊骨僵麻、浑身颤抖;那里也沸腾、灼热,烧着燎原的怒火,似要将月影都焚为枯骨。
魏玘也在看她,炽烈、压迫,目不转睛。
她看见,他咬紧牙关,双唇紧抿,好像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阿萝移眸,想去推他,又抽不出力气。
二人气息逼仄,身影交叠——本该是亲昵无间的场景,却只有恨与怨在翻滚。
“为什么?”阿萝问道。
这段时日,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始终未得答案。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生气?”
她抽噎着,哭声很轻,比丝线更细。她的声音也在颤,像珠玉,摔碎在冷峭的夜里。
“是我做错了什么?是我哪里惹你不快?”
阿萝委屈,也疼痛,好像被人揪紧肺脏,掐出难言的苦楚——终于,明白了怅惘背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