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马大,迈的步子能顶她两三下,谢知鸢被他拉得小跑着才勉强跟上,嘴里吐出的热气化作白雾飘散在空中。

眼见到了一处假山后,谢知鸢还没喘两下,被箍得有些发疼的手腕被松开,旋即腰上一紧,她整个人都被抵到假山上。

单薄的后背隔着层层衣物感受到石头的凹凸不平与微凉,闪着光的提灯滚落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几圈。

“表哥——”

未出言的哀求在瞬间被吞没,谢知鸢无力地承受着那点疾风骤雨,唇里的软肉被他牢牢牵制住,毫无遁形之处,

小巧的绣鞋被迫离地,因无处安放,双腿只好颤巍巍地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却被他抓住,顺着亵裤一角往上挪,冷气灌入的瞬间,便被温热的大掌取代,粗粝的指腹轻轻一碾,谢知鸢身子便全然软化。

伴云在宴席上站得腿都快发麻了,他给边上的四喜使了个眼色,偷摸着问要不要一道去寻寻?

世子爷在半个时辰前说怕世子夫人找不着道,要亲自去接她,可眼见着宴席都快结束了,这两人都还没影呢,连镇国公都转头来问了两句,还是被陆老夫人笑着劝才不再继续纠缠。

四喜晃了晃脑袋,她才不要去呢,若是坏了世子与夫人的好事,又该当何罪?

伴云没忍住轻嗤一声,“世子爷还是知道些分寸的,他虽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夫人,但总不至于在别人家的地盘就做些亲亲抱抱的举动。”

他说着,不自觉又要往她头上多瞟几眼。

四喜今日戴了个毛绒毡帽,边上白绒绒的一圈儿,瞧着喜庆极了,倒与她那日送自个儿的有点相似。

那毛球轻轻晃了两下,伴云又听她凑近道,“这些日子世子爷与夫人甚少相见,如今有了独处的机会,我们再上去打扰算什么理?”

“可是”伴云喉咙有些干,连带着细细的眉目也不自觉敛起,“这寿宴都快结束了”

“这有什么的,”四喜老神在在又站正了身子,对插着手道,“方才皇后娘娘不是才唤了夫人去谈话吗,都贴着面见过了,还在意这远远的一眼?”

话是这么说没错没等伴云思索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被念叨的二人总算姗姗来迟,从西北角的偏门处到了席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