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表哥,”谢知鸢心头慌乱,手下意识要抓住什么东西似的揪上男人衣领下垂落的红樱,宛如不知要躲去何处的小动物,连眼尾也可怜巴巴地下垂,“我,我摸到你了,这是真的,不是梦。”

陆明钦停下来,忍不住又笑了笑,这回倒并非为嗤笑,反而带了无奈。

她到底还是什么都不懂,是他操之过急,

如今已定了亲,他瞧见她都有不同,

但还不够,他所想要的,是不分彼此,骨血交融,叫她再也想不着他人。

而她那个旧情人——

陆明钦大掌覆上女孩的脑袋,在她无措望来时,轻声道,“往后若是不安,需得告诉我——”

没等谢知鸢反应过来,他话意一转,“今日原本是要镇国公他来一趟的,但近日他卧病在床,不好叨扰他,祖母亦是如此,等我们成亲时,再谈其他不相干之人。”

显而易见,他口中不相干之人便是陆夫人了。

谢知鸢思绪皆因他这句收拢,她不知表哥缘何与陆夫人生疏至极,可倏忽间又想起那日在街头摊子上时听着的密辛,这心里头存了几分疑虑。

夜里的风再暖,也总归带了湿气,

陆明钦抚了抚女孩微湿的鬓角,提灯捏着她的手送她回房,

风灯的光不暗也不明,些微能照清眼前之路。

谢知鸢抿着唇,由表哥牵着她行于通往风行居的小道上。

四周阒寂无声,只余风萧索打量着行人的脸,谢知鸢却觉心中一片安宁,

她晃了晃表哥的手,在他侧眸望来之际笑了笑,“表哥上回说的要带我狩猎可还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