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脉搏里的每一丝血液都带着有力的劲道,才能递送如此凝健温厚的气息。

谢知鸢手心里满是冷汗,她有些气恼地将其上的水汽擦到了脸上,又狠狠地揉了两下不争气发烫的脸颊肉,

明明不过是一件小事,她怎生如此紧张!

她缓了缓气,开始劝慰起自己来,

正如同平日里品尝最后一道精致佳肴,她在动手之前总要先细细欣赏一番的嘛,反正表哥也就在此处待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车厢里暗光晦暗不明,她方才站得远了到底看得个轮廓,但此处近到再往前一寸便能抵住男人的膝盖骨,也足以叫人看清些许细处。

男人微垂着头,玄玉冠下有几缕发丝落在额前,长睫在顶部薄翘,

雅青色朝服上大块都被仙鹤霸占,原本该是仙风道骨,在男人身上的确实张牙舞爪,气势沉沉,盘扣是极深的绿,三五颗蔓延至左肩,衣领恰好被压在骨感的喉结下。

修长骨感的手随意垂落至膝头,即便在睡梦中,依旧是有力的弧度,

表哥的腿太长了,膝襕完全挡不住,侧弯着显出极流畅的线条,

真讨厌,简直哪里都喜欢呀——

谢知鸢上下扫荡一圈,不知从何处下手才好,但到底怕惊醒男人,想着亲亲就算顶顶顶厉害的了。

她慢悠悠凑到男人面前,再度停下,静静看了他一会,鼻尖溢满了男人的气息,直到心尖尖涌上滚烫,这才心满意足嘟起了小嘴。

可是——

她嘴翘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先是想凑到脸颊处,可又怕男人高挺的鼻骨蹭到她的脸,不小心惊醒他就不好了,

表哥的唇柔软瞧着倒是很好亲,但是她也不敢,

谢知鸢又磨蹭了半天,感觉都快到家了,这才下定决心,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