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之处,男人墨黑的眸微垂,目光竟直直落在她胸前。

谢知鸢也顺着他的目光下落,在瞧清的那一瞬脸轰地一下红了。

她入睡时并未有着小衣的习惯,因而寝衣内空无一物,而方才醒来时又用湿漉漉的膏药涂了昨夜肿胀翘起的伤处,此时沾湿了薄透的寝衣,显出湿漉漉的两点来,

“表,表哥——”谢知鸢慌得身子都僵了一瞬,她反应过来时忙将锦被往上扯,却因碰到伤处疼得眉头紧蹙,

“我,我——我并非有意”她局促无措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烫意在瞬间流淌至全身上下,最终只是下意识地念叨着男人,“表哥”

陆明钦早已起身提膝襕朝她走来,他目光在她唇珠上稍顿,那里已被女孩□□得不成样子,原本粉色的唇瓣被咬得红肿不堪,宛如被打击得七零八落狼狈不堪的花瓣,

——亦如方才他自她身前瞥到的,

男人步调不疾不徐,因为腿长,可因为腿长,没几步便将到她面前,皂靴踩在地毯上时也几近无声,可广袖翻动间都带着沉沉的气势,每一步都似要踏在谢知鸢心上,

她被吓得往后缩,直至细瘦的背再无可逃,抵上冰冷的墙面。

陆明钦却俯身,他腿长臂长,轻轻松松便将小人从帘帐深处捞了出来,

谢知鸢抖着身子,不自觉发出轻颤的惊叫,语调也带上哭腔,“表哥——不要”

原本被她拉至身上的被褥垂落至床前的金丝木楠脚踏上,因剧烈抖动,尖滑过相对粗粝的布料,她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圆溜溜的漂亮眸子里也染上泪水,

陆明钦垂眸望着那处,缓声道,

“倘若进来的不是我呢?”

最后一字落地时,他眉目不变的清冷,目光却霎时阴沉,

“也要叫他人瞧见此处的景况吗?”

他将外头的光牢牢挡着,高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娇小的女孩,她仰起垂泪的小脸,却只能瞧见表哥墨黑沉寂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