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邵远说话算话,鞭子抽到她身上时,不禁不疼,反而还带着密密麻麻的痒意,狡猾地钻遍全身。
那股子痒直到梦醒后恍若还残留在身上。
谢知鸢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感受到捂得严严实实的布料,这才松了口气。
起身时,手腕上的玉石微微晃动,发出莹绿色的光。
她这次不仅梦见了邵远,还梦到了另一件事情。
谢知鸢趿拉着鞋,拉开了门扉。
日光大胜,万顷丽色扑洒在身上,她眯了眯眼,瞧见不远处几个小丫鬟坐在外廊的台阶上,正围在一块交头接耳。
此时听着动静,俱回头望来。
推门的少女擎住日色,发尾蜷曲,葡萄似瞳仁间噙着将醒未醒的茫昧水雾,身姿纤弱,可又凹凸有致,在宽大的睡袍里显得莫名诱人,
歪着脑袋望过来时,几个丫鬟连话也不会说了。
谢知鸢有些莫名地瞧着她们小脸通红的模样,放在在门框上指尖稍稍扣紧了些,
她开口问,“你们知道四喜去哪了吗?”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丫鬟行礼道,“今日成衣坊那边送来批衣物,喜姐姐她去外头替小姐拿您那份啦。”
谢知鸢点了点头。
她的夏衫太紧了,平日还好,睡觉时就不大妥当,便是连她身上这件睡袍,也是从前谢知礼没穿过的衣物。
不一会儿,四喜手里捧着几叠衣物推门而入,她将那些裙衫一件一件铺到榻上,才对着正在看医书的谢知鸢道,
“小姐,快来瞧瞧,今年有好几件好样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