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且不提,那邵远似乎也对阿鸢有意”屋内隐约传来陆明霏同陆夫人的谈话声,陆明钦脚步稍停。
邵远?
他几不可闻略蹙眉,踏入屋内。
主座上陆夫人一袭雅青色素衣,明明衣着简单,却自有一番矜贵之气。
那端秀如玉的脸上满是笑意,她正同陆明霏说着话,略侧眸间却望见门口的陆明钦,唇边笑意顿时微滞。
见陆明钦行了礼,她才淡淡道,“你来作甚。”
这话语里的淡漠连陆明霏也听出不对劲,她不动声色抽出母亲掌中的手,锁在座位上装鹌鹑。
不知为何,母亲与哥的关系并不好,每回母亲见着他,总没有好脸色,就算是笑容也是淡淡的。
而哥也只唤母亲为夫人。
至于陆明霏自己,她虽对景仰陆明钦不假,可也莫名对其心存畏惧。
算起来,阖府似乎并无能亲近他之人。
蓦地,她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一幕,脑中划过谢知鸢的脸。
在陆明霏发怔之际,陆明钦早已道明来意。
“你是说,太子有意让我当司典?”
陆夫人攥紧手中护甲,她喉咙发紧,“是皇后的意思吗?”
大衍三年一度的南郊大礼将行,这日帝后需亲自前往相国寺参加祭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