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怎的管起这等小事了?这女孩子家的事他也管啊。”
“嘘,你可小声点,他可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我听我爹说,怕是这两日便要去锦衣卫当指挥使了,今日怕只是回来收拾东西的!”
“指挥使?!你莫不是将千户听成指挥使了吧,现下那几位谁不是从刀锋血雨中拼出来的?”
“你忘了去岁那件事了?听说一窝山贼都被他端了,浮尸满地的渗人,更何况,他和他爹都是圣上的救命恩人,圣上高兴,谁也拦不住。”
邵远,谢知鸢琢磨着,她用指尖点了点书页,有些恍然贵女们对他的畏惧。
这邵远乃大衍唯一异姓王之子。
当年异姓王为救圣上而薨后,他自小被送入宫同表哥一起当了太子伴读,不久前圣上让他在大学府挂个名头。
大学府说是书院,实则不止于此,不少王公贵族会将继承人送入镀层金,再上任时,说是出自大学府的,世人都会高看一些。
邵远入大学府后因着圣上要求,成了半个监院,他从前是管诏狱的,自是见过颇多毒辣的刑法,虽清俊如书生,但气息阴沉,目光锐利,令人生畏。
便是有少女偷偷钦慕,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可这样的人,又怎会突然好心管她的事呢?
“绝对是瞧中你了!”赵真真边啃着手中的瓜,边给出答案。
三人此时正聚在茗松院一处极荒僻的亭子用午膳,两边飞檐峭壁,怪石嶙峋。
这处清净地是陆明霏偶然寻到的,之后三人便经常来此碰头哀嚎着赶课业。
想当初这桌上还有不少鸟屎,如今被擦净了倒是个好去处。
今早之事后,谢知鸢随口与他俩说了自己的疑惑,可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回答。
谢知鸢一时愣住,她向来脸皮薄,这下子本如雪的面颊红得似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