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目露寒光,你到底意欲何为?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岂容你嚣张?
此话正是我想对索大人说得,若非看在太子的面上,又岂容你嚣张至此?!容歆厉声喝问,太子命人严管城防,可未曾有大逆不道之心,索大人做下之事,与谋逆无异,置太子殿下于何处?
本官乃朝廷命官,你一介后宫女官可污蔑的?索额图一掌击在书案上,茶碗茶盖起落发出清脆的声响,本官一心为太子殿下,未曾有半分私心,朝中之事,容女官一介女流,不明白还是莫要随意插手为好,若是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又如何承担的起后果?
索额图会没有私心?简直是笑话。
容歆嘲讽一笑。
而索额图见她如此,语带威胁道:容歆,太子乃是大清储君,若你想以情分裹挟太子,天下拥护太子之人绝不能容你。
究竟是谁不能容我?索大人排除异己也不是一日两日,何必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容歆眼见他手背上青筋鼓起,从容地立在原地,语气稍软了几分,究竟是不是污蔑,你我心知肚明,我今日来也并非是为了指责索相大人,而是真心劝谏。
索额图到底是朝中忠臣,又最是跋扈,容歆原本不过是想要借话提醒他一番而已,及至后来激怒对方,也是见他那般态度,显见是根本不会听取,不得不出的下策。
私制龙袍皇冠实在是太过严重,康熙倘若真的去了,太子登基,不管会不会对索额图秋后算账,他此时的行为有可能算是先见之明。
然而容歆不相信康熙会这般轻易的出事,且太子也不是那等大不孝之人,索额图的行为非但不会得到太子的认可,反而会给太子惹下大祸。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受此冤屈。
容歆暗自吸了一口气,平心静气地劝道:既然我能知道,便说明你行事并非密不透风,定会有人借机打压,平白无故主动送上把柄去,皇上不止会怀疑太子,恐怕你我皆无善终。
索额图手臂松了几许,容歆知道他只是过于傲慢自大,并不是真蠢,便又乘势大力劝道:这么多年,我若是毫无底牌,也不会走到现在,索相大人这一步棋确实太过激进。
太子与上位只有一步之遥
前提是皇上确实危在旦夕!容歆故意夸大她的急切,道,你我便是有嫌隙,实际却有共同的利益,我会拿这样的大事骗你不成?
索额图阴沉地看着容歆,假若你骗本官
呵!容歆冷笑一声,道:索大人,我可是救你一命,今日之后你若想与我握手言和,这样的诚意,恕我不能接受。
索额图面无表情地问:容女官想要什么?
容家人。容歆果断道,虽说教我二选一,必定是以太子为重,但到底是我的血脉亲人,我不希望再有人以此来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