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冷。”视线被打断,一阵寒风吹来,白梨抱起手臂再次打了个寒颤。
大半夜的,喝冷风都要和他分一杯羹。
“要是冷的话……”他的手已经放上了衣襟,夜风将衣袍微微扬起,像玉璧上淡淡的一层月光,有一种羽化而去的错觉。
“不不不用。”白梨受宠若惊,连连摆手:“我不用,我不冷。”
她边说边四下打量。
奇怪,她刚刚绝对没有看错,那个黑影确实闪了过去,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却杳无行踪。
身旁少年正将手从衣襟上放下,有些失望的语气:“怎么,我的东西你不想要?”
不是不想要,是不敢要,你有点自知之明啊。
“我不冷,真的不冷。”白梨一面应付他,一面提心吊胆地四下张望。
一点幽幽的烛光亮在浓郁的夜色中。
她出门的时候没有把蜡烛吹灭,烛光安静地晃动,投射在窗户上的树影犹如张牙舞爪的鬼影。
另一侧是绫烟烟的房间,门窗一片漆黑,她已经歇下了。
一缕黑烟趁着两人走神,在翠郁的花木间聚拢,悄无声息地挤入窗缝。
白梨四下环视的目光猛然凝滞,几乎立时警觉,掉头就往绫烟烟的房间跑,才迈了半步,手腕被人猛地擒住。
他轻声问:“去哪?”
刺骨的寒意沿着腕骨蔓延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