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闻致嘲弄地看着她,冷沉的嗓音压抑着无法排遣的悲切,“你用我们的‘旧情’,去救另一个男人?”
“张大夫,这人谁啊?莫不就是那追得你四处漂泊的仇家?”章似白很替明琬打抱不平,反手取了箭矢上弦道,“你让开,小爷我替你解决了他!”
“章少侠,今日谢谢你!但是抱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插不了手。”明琬深吸一口气,继而蹲身将抽噎不已的明含玉拥入怀中,轻声安抚她,“含玉乖,白白和他们闹着玩呢,不哭不哭,再哭阿娘就要伤心啦。”
“玉儿不哭,娘亲不要伤心。”明含玉一向乖巧得不像个四岁的孩子,闻言紧紧搂住明琬的脖子,努力自行止住抽噎,“白白和爹爹,也不要吵架!”
章似白用大弓隔开小花的长剑,哼道:“好,看在小含玉的面子上,白白不和他们计较!”
“章少侠,还请你帮忙照看一下含玉,我……”明琬看了眼一旁满身戾气的闻致,轻声道,“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章似白一把抱起明含玉,给了闻致一个似是警告又似是挑衅的眼神,道:“听着,欺负女人可算不得好汉,悠着点儿!”
如果眼神能化作飞刀,章似白此刻定已被闻致凌迟了万遍。
雨停了,小花和侍卫们将刺客捆走,利落地打扫好庭院,便自行隐匿不见。
檐下积雨嗒嗒,明琬与闻致相对而立,跨越五度春秋,数千个日夜,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好像远在天涯。
五年的时间真的能淡忘许多,改变许多,至少当这个俊美尊贵的男子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除了最初的不安与心慌外,明琬已经不再如五年前那个少不经事的女孩那般,光是想到闻致的名字便心疼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