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歌明白,萧衡早已经不欠他什么了,就连他的死,其实也不能怪萧衡。他死后,他的电影是萧衡在帮忙上映宣传的,他之前面对记者时那些不成熟的问答也都是萧衡来处理的,一醉之后,他换了一个年轻的皮囊,洗脱了所有的委屈,被观众们捧上神坛,他的作品也会永远地留在历史之中,池言歌已经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但,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歪心思。你要在这里住就好好住,不能动手动脚,仗着我下不来床就占我便宜。”
池言歌心里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只是原谅萧衡了,却并没有立刻就接受萧衡和他在一起的打算。一码归一码,池言歌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放他自由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池言歌不否认他的感情,但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青年指着不远处的小床,一字一句地认真道,“就那儿,你把那小床给撤了,换张宽敞点的吧。然后隔上帘子就行了,你睡觉也挺老实的,我也不担心你梦游,就不用去小隔间了,虽然说让你在那儿睡也挺委屈的。”
这间病房里的隔间是用来堆池言歌平时不太用到的东西的,里面的空间也小,池言歌看萧衡那将近一米九的个儿都替他憋得慌。
能有这待遇,萧衡已经求之不得了,他道,“就这样吧。不委屈。”
池言歌看他一眼,满肚子要说的话,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
“嗯?”萧衡看他。
“你要不有时间的时候跟你妈打个电话吧,说清楚一下,我觉得她挺担心你的。”池言歌想起宗玲跟他说的,萧衡以前会做一些偏激的事情,神神叨叨地,现在也是一不高兴了就经常回了家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不吃不喝,池言歌用脚指头猜也能猜到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大多数都是因为自己。几
青年劝他道,“你跟你家里人好好谈谈吧,其实都是家人,也没什么好隔着的。”
“这不像是你说的话。”
萧衡说,“你以前很不喜欢我家里人。”
“嗐。”池言歌撇撇嘴,“那不是之前他们也不喜欢我么?”
“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你家里人是爱屋及乌。”池言歌受不了他问东问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