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欣赏够了他的巨大态，他就把自己缩小了点，让藤槿能轻松地把他举起来。

他把脑袋搁在藤槿肩头，闭着眼睛享受对方的抚摸，藤槿摸到他肚子上的鳞片时，他嘶地吐了下舌头，舒服得蛇尾在床面上一下一下甩着。

“佘疆，别的蛇被摸到这里也会舒服吗？”藤槿摸了会，忍不住问。

佘疆顿时警觉地抬起头，蛇信嘶嘶地触着藤槿的耳垂，眸子眯了眯，说：“你想摸别的蛇？”

藤槿眨眨眼，从佘疆的话里察觉到了一点醋味，赶紧补充说：“我就问问啦。”

“不知道。”佘疆别开头，语气还有点生硬，说，“我又不跟其他蛇生活。”

他们从初中就是邻居了，虽说交流少，但生活节奏基本同步，除了上门维修的师傅，藤槿就没见过其他人来敲佘疆的家门。

“要是能早点做朋友就好了，可惜你以前都不跟我说话，”藤槿说，“我爸妈老在外地出差，我周末就能跑到你家做客，咱们一起打球打游戏，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佘疆没说话，又在藤槿怀里摇起尾巴。

他想起他第一回 遇到人类小孩，那孩子被他的原形吓得大哭。

有人拿扫帚赶他，还有人拿石头扔他，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被当成可怕的怪物。

靠在沙发上吃着藤槿送来蛋糕时，他会讨厌起自己腰以下的蛇尾。

明明是残忍的肉食动物，却没有勇气靠近喜欢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