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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界最强之光 天坛非雨 34139 字 2022-11-27

“金星之言,甚是稳重。” “不知金星可否有合适人选?” 几分笑意点头,太白金星之言,无疑正合王母心意。 天条威严,女儿清白,皆重。 何况还牵扯到了泰山府,干系同样不轻。 此事断然不能听护法将军一言之词。 “雷声应元普化天尊统率雷部,推云助雨,向来刚正不阿无私念。” “座下雷公电母忠于职守,当可为下凡察查此事之选。” 太白金星眸中智慧闪动,推荐雷公电母,做为下凡追查的人选。 “娘娘,金星推举自是不错。” “然臣担心” 冷酷无情,向来是护法将军的应有标签。 如今太白金星一言落下,却是不由几分急切失态。 违逆天条下场如何,诸多血腥在前标示,便是身为皇嗣,也必逃脱不过。 可要是抓不住把柄,诬陷皇嗣,更牵扯泰山府,罪过可是不轻。 除了自己之外,无论何等公正的名声,都不可相信。 此言倒不一定质疑雷部公正,护法将军心里却是明白。 此事必然暗中包庇,雷部纵然公正,也未必真能抓住把柄。 “你什么意思?” “怀疑我雷部公正吗?” 此言落下,当即便有大将出言。 声若洪钟,目似惊雷。 供职雷部,荣辱与共。 护法将军当庭质疑雷部公正,实在是岂有此理! “本将军自无怀疑雷部公正之意,仅因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多几分谨慎更为合适。” 一道道隐晦眼光落于自身,护法将军再面无表情,此刻也有几分不自然。 话,自当谨慎而出。 便是王母当面,谁又能完全确保,这些被惹恼的家伙,会当庭实施群殴。 一身战力纵然不俗,独身面对三十六雷将,也是够呛的很。 三十六雷将供职雷部,威名赫赫,自为天庭所知。 猴子大闹天宫之时,既有王灵官阻挡,三十六雷将自当清闲。 若无杨蛟出手,王灵官出手仅是能挡住猴子,拿不下猴子的话,三十六雷将自当出手。 三十六雷将出手,猴子能耐再大,也仅有被擒拿一般结局。 论单打独斗之能,护法将军尚不是猴子的对手。 又何能独立抗衡三十六雷将。 “依你之意,这下凡查询之选,落在你身上,便是再公正不过了是吗?” 言语自哪吒嘴里而出,冰冷哼声自鼻中而出。 “本将军一心护卫天条威严,决不允许半分亵渎。” 眸中瞬时一抹寒然闪动,护法将军语气庄严。 局势相对弱态,哪吒又这般明目张胆的找麻烦。 莫说护法将军这般性子,便是换个温和的,此刻也必是心头怒火冲霄。 “哦?是吗?你真能做到如此吗?” 又是一言不屑冷哼,自哪吒而出。 这个混蛋,找麻烦居然找到泰山去了。 “哪吒,有话你不妨当着娘娘与众位大臣说明白,何必夹枪带棒。” “你哪吒若是不服,自可与本将军一战。” 心头怒火再难忍受,护法将军瞪圆了眼珠子,杀机无限盯着哪吒。 这哪吒摆明了就是在找麻烦。 莫说退让本就不是护法将军性情,哪吒如此咄咄逼人,就是避让也避让不到哪儿去。 与其被言语气死,护法将军宁愿跟哪吒打一架。 三坛海会大神,天庭降服一切作乱的总先锋,威能自然不俗。 可他护法将军总领天条护法之责,也不是吃素的。 哪吒眸中闪过一抹凌厉! 一战就一战,还以为怕你不成? “混账!” 这一战,自然没能打起来。 因为王母怒然拍了桌子。 虽无玉帝一般的厚重皇威,如今执掌天庭,也自有一番威势。 凤鸣声声,压制众臣。 “身为重臣,如此吵嚷,更有甚者,竟敢妄动刀兵!” “尔等将这瑶池胜境,当做何地?” “稽查天将何在?” 随着王母一声怒然,以王灵官为首的数位天将现身。 王灵官为五百灵官之首,不仅有护法之责,同样有稽查之责。 “无论何人,胆敢瑶池妄动,就地擒拿!” 寒意森然,瑶池圣地尽是默然。 “你这个逆子!” 一声怒言,伴随着一个巴掌拍在了哪吒后脑勺上,一脚踹在了膝弯。 哪吒表示,要不是那一言说明了是老爹,且落在身上也没几分力道。 一个闪身,便管教 “多次教导,皆顽劣不听。” “瑶池胜境,也敢胡闹。” “请娘娘赎罪!” 一掌一脚,收拾的哪吒乖乖单膝跪地。 李靖迈步,微微躬身向王母请罪。 一番言语,不仅是护法将军,就是那些看戏的众大臣,也不禁嘴角眼角隐隐抽搐。 看这话说的,曾经降服了一十八洞妖魔,立下赫赫战功,堂堂海会大神,天庭战将,合着还是一顽劣无知的孩子。 但这话还真就找不出毛病。 因为说这话的,乃是李靖,哪吒的爹。 无论何等成就威风,在父亲眼里,仅是孩子。 “你们” 胸膛一个劲儿的起伏,一口气真要堵着上不来,护法将军非厥在那儿不可。 “娘娘息怒!” “老臣有一言敬上。” 赤着一双大脚,几分淡然悠闲的身影立在当中。 赤脚大仙,虽非通过封神战进入天庭。 然无论修为还是声望,都极为厚重。 “七公主之事,干系天条威严,自当清查。” “雷部公正,自不必怀疑。” “然护法将军既有此疑心,为公正清白起见,还是多个人监督较好。” “护法将军,雷部众将,赤脚公正自不敢言与雷尊媲美。” “然一向逍遥自在,无过多之心,诸位可信任否?” 雷部众将闻言互相对视。 “大仙言重,偌大天庭,又有谁敢怀疑大仙公信。” 雷公做为代表出声言道。 此言激的护法将军面色再次一红,想要说些什么,却是默默吞下。 已然得罪了雷部众将,若是再怀疑赤脚公信。 便是有王母护着,这天庭怕是也不好混下去。 “赤脚仙既有此心,便随雷公电母一起下凡探查此事。” “不可耽搁拖延,查清之后速速来报。” 几分深然看了护法将军一眼,王母同意了奏请。 “赤脚仙留步!” 挥挥手,示意众臣退去,太上老君却是巍然不动,还出言唤住了赤脚大仙。 天庭众臣闻言脚步下意识停顿,无王母旨意,却是不敢擅自停留瑶池。 护法将军脸色难看,听得老君之言,本有几分心念动然。一起 无王母旨意,却依旧不敢擅自停留瑶池。 “老君可有要事?” 天庭众臣皆退出瑶池之后,王母又挥了挥手,一众天奴宫娥退去。 整个瑶池,唯有王母,老君与赤脚之后,王母言道。 “老臣所言之事,说来也与赤脚下凡有几分关联,故而出言将其留下。” “老君不妨直言。” 王母神色间多了几分肃然,赤脚也是如此。 老君所行,自当非凡。 “玉帝入劫,乃因缘而生。” “然玉帝龙庭高坐,不仅于天庭,于三界同样干系重大,自不可不顾。” “玉帝掌天条,威严无上,历经劫难,便是老道也轻易探查不得。” “然以正常计算,玉帝转世之身,应当成长。” “赤脚下凡,查清七公主之事倒在其次。” “更为重要的,还是寻找陛下转世之身。” “此事干系重大,也唯有赤脚稳重,担当大任。” 言道最后,老君轻捧了赤脚一番。 以老君存在之高位,能得一言赞扬,无上荣耀。 若是以往,自当也是无限喜悦的事儿。 现如今,一副重担压身,却是喜悦不起来。 “本宫其实也有几番心思,仅是顾念大事,不敢妄动罢了。” 天庭大事,玉帝一力交托。 能掌大权,自是好事儿。 虽为三界主宰之名,所行三界主宰之实。 未曾切实达到这个位置,的确几分顾念。 真正触及,却是说不出的压力。 偌大天庭,主宰三界,看似平静,事情却是太多。 “玉帝此次下凡,本为应对那五百万年前的老对手。” “如今怕是难缠之事,若此刻有所行,是否有所干扰。” 吃惊间,又有几分释然。 赤脚此刻方才真正明白,玉帝好好的天帝至尊,三界主宰不做,跑下界做什么。 为修行吗? 历经一千七百五十劫,玉帝好像也不差这点儿。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干系重大。 “道不知所起,阴阳所表,却是一个圆。” “因果不知所起,亦是一个圆。” “劫自帝位起,自当帝位终。” 老君淡然道。 便是明白这话引来王母何种反应,也不在乎。 “你”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王母彻底怒了。 便是明白现如今还得倚重老君,也不由真心怒了。 “娘娘息怒!” 赤脚大仙吃了一惊,好好的,娘娘向老君发什么脾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未曾让怒火爆发,理智消失。 “既是如此,尔等为何当初联手逼迫玉帝下凡应劫?” 一瞬间,赤脚大仙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 一双赤脚神通施展,以惊雷不及之势,奔出瑶池才好。 修仙道,得自在,生死不侵。 惊闻这等秘事,怕是要生不如死。 “曾经的玉帝仁爱天地” “多余的话,老道自不可多言。” “下凡一遭,既是争夺,也是唤醒那一颗沉睡的博爱之心。” “人世间虽红尘浩荡,却也只有经历人世,方才博爱。” 老君淡然解释道。 “以老君之言,若阴蚀王红尘历练中,得博爱众生之心,这玉帝之位” 王母盯着老君,眸中尽是冷芒。 “娘娘却是忘了。” “若是能得博爱,五百万年前,便不会败在玉帝之手。” “红尘浩荡三千丈,尽是劫来亦是缘。” 既能安和,自不愿动荡。 奈何阴蚀王逃脱,劫数动荡,已是必然。 “大仙,如此重担,便要托付了。” 王母深吸了一口气,自玉帝入了凡尘那一刻,便不是想怎么着,就可以怎么着了。 “娘娘放心,老臣自当谨慎而为。” 肃然间,应下了王母旨意。 “娘娘,赤脚既有此责,臣觉得可赋予赤脚自由行走天地之权。” 太上老君再次建议道。 玉帝转世之身,天机隐晦,向来难寻。 若是下凡便可得,早就乱套了。 王母默然点头,一面金牌,代表了自由行走天地之权。 若是旁人,王母或许还有几分忧心。 毕竟红尘万千,难免凡心浸染。 赤脚仙,王母却是不担忧。 “对了,七女的事儿” 接下来的话,自不必言语。 执掌天庭,自当无私铁面。 亦如当初玉帝镇压瑶姬一般。 可王母说到底,还是母亲。 护法将军虽然证据不明,然其既然敢瑶池正告,自有其把握。 “娘娘放心,此事臣必然给出一个交代。” 肃然抱拳,赤脚转身出了瑶池。 “这个混蛋,尽是闲着没事儿了。” 出了瑶池,哪吒愤愤不平骂道。 “你不懂他的立场。” “站在他的立场上,自无过错可言。” 李靖不愧是做过总兵的,自有一番心得体会。 “哼!他之心思,我又岂能不懂。” “无非借天条立威,重新塑造天庭属于他自己的立足之地。” 哪吒哼了一声,真把他当做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小孩子了。 护法将军虽一向得玉帝信重,然天庭真心喜欢他的,却没几个。 后来又得罪了灵官。 玉帝临凡后,护法将军又失去了最直接的靠山。 王母虽然依旧重用,终究与往日不同。 若非有护法之责,偌大天庭,已然无其立身之所。 护法将军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必须得整点儿大事儿出来。 “对了,我得赶紧下去通知二哥一声。” 哪吒修行岁月不断,可到底是赤子之心。 男女之事,自然无感。 虽有些厌烦天条,却也没什么太大感觉。 不过眼下这事儿不仅干系七公主,更牵扯泰山府。 为了杨大哥,这事儿也不能让护法将军得逞。 “哪吒,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无旨意,私自下界,你可知其罪?” “还是说,你想偷偷下凡,包庇违背天律的逆犯?”

第728章 寻七公主归家!

护法将军心间,尽是阴沉杀意。 一声沉呵,迈步南天门,挡住了哪吒去路。 本来所想,不过借七公主之事,整肃天条,树立以往失去的权威。 经瑶池这么一番闹腾,护法将军下了狠心与杀心。 既然这么多不识抬举的,总不至于说都灭了。 灭杀一批的威严震慑,想来效果也是极好的。 护法将军心里也是清楚,想要将看他不顺眼的一网打尽,完全没这个可能。 那些不显山不漏水的,自不必多言。 就拿现如今矛盾明显的,除了李靖哪吒父子外。 再有便是以王灵官为首的一众灵官,再有就是以闻仲为首的雷府。 无论灵官还是雷府,其实力高深,势力更是多方纠缠,根深蒂固。 玉帝也好,王母也罢,对这这方势力,都极为看重。 护法将军虽是心腹,一部之重却是远超心腹。 护法将军要是敢动这两部的心思,都不必两部高手出动,将护法将军一顿暴揍。 脾气暴烈一点儿的,甚至可能不顾玉帝颜面,直接将护法将军折腾死。 仅是玉帝就饶不了护法将军。 眼下来说,这些自是为时尚早。 七公主的事儿要是出了漏子,可不仅是单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诬陷皇嗣,更干系泰山府。 两条罪过,便是对天庭功勋再大,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局势如此,护法将军自然清楚。 眼下最要紧的,除了切实查清七公主之事。 再要紧的,无非预防消息泄露,以至于早有准备。 天庭大部分神灵,皆从封神战场而来。 或是交情,或是仇怨。 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后,大概剩下的仅有交情。 这李天王父子与杨家交情,可堪称莫逆。 真以为护法将军心里不清楚,哪吒于瑶池那般针对自己,缘故为何? 不就是因为与杨家的交情吗? 既然如此顾念交情,自是护法将军防备首选。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入凡尘的?” “想找茬儿打架?” “瑶池内有众稽查天将,你我自不可尽情施展。” “如今你我倒可尽情自在。” 哪吒眸中战意火热烧灼。 不狠狠收拾一通,真以为能耐上天了是怎么的? “将军之言何意?” “言我父子私下凡尘,可有证据?” “我父子入天庭,自不敢言汗马功劳,也是尽心尽力。” “一身清白,岂能为他人肆意编排!” 李靖一把拉住了哪吒,神情肃然盯着护法将军。 “你” 心中后悔,不由几分升腾。 一心惦念着不能让哪吒偷偷通风报信,以至七公主之事功亏一篑。 出言阻拦哪吒,的确不曾得哪吒偷偷入凡尘,通风报信的证据。 “将军若不能给出一个合适答复,为一身清白,还请将军随我父子归瑶池,王母面前讲理。” 李靖一步踏出,寸步不让,直勾勾盯着护法将军。 “哼!” “未曾偷入凡尘,不代表不曾念想。” “想做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本将军亦是清楚。” “本将军倒要奉劝二位,既入天庭,自当一心为天庭所虑。” “天条森严,无论何等身份,都不可半分亵渎。” “若为往日交情而触犯天规” 一声冷哼间,护法将军眸色寒然,其意自不必多言。 “爹,你拦着我做什么?” “让我一番交手,彻底灭了这个祸害。” “事后便是王母问罪,也不过交手之前的不慎之举。” “便是真要为此付出代价,玉帝不在天庭,也终究不至于丢命。” 凝望着护法将军远去背影,哪吒情绪激烈。 “你啊!” “经历了这么多,倒是比以往成熟了。” “怎的这冲动性子,还是改不了呢?” “灭杀,固然是最直接的手段,可也是最麻烦的手段。” “你自持玉帝不在天庭,再过分王母也不敢深刻动你。” “可你并不明白,现如今的王母,一心安稳天庭,静待玉帝归来。” “所以即便有纷争矛盾,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是乐见所为。” “可一旦触碰其底线,你怕是最好的立威选择。” “言辞争斗,彼此交锋,纵有暗流,局势相对也是平稳。” “一旦暗流涌现,搅乱了平静,便是触犯了王母底线。” “谁敢搅乱玉帝归来之前天庭局势,只有一个下场。” “相对玉帝,王母自然少了几分名正言顺的威严。” “可既然能被委托管理天庭重担,又岂是简单之辈。” 对儿子,李靖可算是尽心尽力。 一番言语,可算是将心得传授。 天庭安然享自在,真以为做好自身分内,往凌霄殿或者瑶池安然站立便可吗? “那这事儿,我们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恶心的狗,既然选择下口,肯定是那块肉儿,有着绝对的吸引力。” 一番比喻,毫不掩饰对护法将军的厌烦。 话,自然说的也是清楚明白。 七公主之事,若真的子虚乌有,护法将军又怎敢当着一众大臣污蔑。 便是不念及与杨家跟泰山府的牵扯。 那七公主也曾与封神战场上,一起搏命。 “此事倒是不必担忧。” “他若是未曾泰山府找麻烦也就算了。” “既然已经去了,这事儿在你杨大哥面前,自然也就漏了底。” “总领阴阳生死之事,你杨大哥又岂能想不到这一点。” 听得父亲一番言语,哪吒内心安宁。 杨大哥若是得知此事,必有后手妥善安排。 “不过你要实在不放心的话,倒是可以偷偷找一趟千里眼,顺风耳。” 念头一转,李靖给了儿子一个选择。 动私情,触犯天条。 这事儿要说大,也大不到哪儿去。 当初瑶姬触犯天条,也是一番闹腾。 可对于天地而言,干系却是不大。 若说小,也小不到哪儿去。 天条森严,自容不得私情。 背后更是牵扯到杨家与泰山府。 杨家与泰山府,本就与天庭玉帝多有恩怨。 若非玉帝之位不可轻动,若非封神一战,再怎么着,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如今便是往来,为的也是公事。 七公主之事,若是大动干戈。 搞不好会引发昔日恩怨,杨家与泰山府与天庭明确对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 不仅对天地众生,对自身更是如此。 身在天庭之位,清除一切与天庭对立之敌,自是职责。阅读书吧 往日的交情,却也终究不可能全然不顾。 便是李靖能下得了这个狠心,哪吒也不会。 哪吒与杨家兄妹的纠缠,可是太深太深。 他自己于杨家兄妹有救命之恩。 杨家兄妹对他亦有救命之恩。 再加上战场一番交情,实可谓真正的过命。 哪吒深然点头,不过却也不曾急着寻找千里眼,顺风耳。 谁知道那个烦人的家伙,是不是还在暗中盯着。 “出来吧!” 护法将军所想甚深,防备也是相当可以。 不过依旧还是有消息,偷偷自天庭入了泰山府。 讲交情的,自不仅哪吒。 只不过出于某些原因,没有办法似哪吒那般几分明显罢了。 “二弟,事情有些麻烦。” “护法将军已然于瑶池摆明了七姐之事。” “天庭已然委令雷公电母,并赤脚大仙入人间察查。” “尽快寻到七姐下落,带回府邸。” 得了来自天庭的消息,杨蛟第一时间通知杨戬。 此法虽不如当年心境那般通畅,三界皆在心念。 仅是彼此交流,倒是不显多少麻烦。 最紧要的是,不似心境那般费力。 战场磨砺,岁月所得,自是今夕不可与往日并论。 “看来几番经历,七姐修为还真是增长不少。” 探寻七公主的下落,杨戬本没有几分着急的。 得了大哥的传信,却是自知不得不用一些手段。 好在一番举动,也不是白费功夫。 虽没有切实踪迹,也圈定在了有限范围之内。 心念动然,这有限范围之内,仅修为在身之人可感念的一条条银线纵横。 “二郎这是探寻我的下落吗?”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处山岗,几分徐徐清风吹拂。 既有甜美,亦有刻骨铭心伤感情绪几番变幻。 察觉银线纵横,却是瞬时凛然。 动念之间,自身锁闭气息几分波动。 “七姐,你可是让小弟一通好找。” “看来人世几番,七姐已然今非昔比。” 自身气息泄露,不过片刻时光。 一身黑袍自在,手拿折扇的杨戬,飘摇而至。 “二郎表弟如此找寻,可有什么要事?” 七公主几分疑惑,却是直言道。 “却有要事。” “刚刚大哥传来的消息,你的事儿,天庭护法将军已然探知。” “不过念及七姐终究是皇嗣,其后又牵扯泰山府与杨家,天庭一时间也不可大动干戈。” “故而雷公电母并赤脚大仙下凡探查。” 杨戬用简练言语,将此事说了个清楚明白。 “他怎么会清楚的?” “我对自身气机的锁闭,一向都很注意。” 七公主更为疑惑。 杨戬都没那么容易找到自己,护法将军身处天庭,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我托大朗所行之事,漏了几分马脚?” 似是想起了什么,七公主几分恍然,又有几分惊色。 她倒是不在意天庭对自身如何。 以天庭一贯行事风格,便是死后之灵,也难得安宁。 “大哥让我跟你说,尽可安心。” “你托付他办的事儿,已然办妥。” “如今天地安宁,其后更有几番风波。” “大哥意思是退一步海阔天高,便是要大动干戈,也不在此时。” “你之情缘三世,若是大动干戈,怕是要深受影响。” 有些事儿,未必真就说的这么透。 心里却未尝真就不明白。 “二郎不必劝我!” “其中道理,我自然明白。” “于我自己,于杨家,于天庭终究有一个交代。” 此言已然代表了七公主心意。 便是为了三世成全,此刻选择也唯有退一步开阔天空。 此刻的确还有后退的余地。 护法将军虽有强烈怀疑,可他手里并没有证据。 “七儿让姑姑姑父忧心了。” 杨家厅堂,七公主跪拜。 瑶姬于她,既有长辈的慈爱,也有几分同辈的交情。 明知逆犯天条,一旦被察觉,下场肯定遭殃。 毅然走出这一步,说不得自是受了杨家影响。 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回想天庭的孤单冷清,对比自是鲜明。 “此刻你心头是甜多过苦,还是苦多过甜。” 瑶姬蹲下身子,几分慈爱又几分肃然问道。 “喜乐悲苦尽有。” “却终究是喜乐超过了悲苦。” “若重新走一遭,七儿亦是无怨无悔。” 七公主肃然回应道。 “好,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抬手一挥落在七公主肩膀,牵扯出几丝红尘气息。 身在人世,自多红尘沾染,尽数除去,自是不必。 “大仙,茫茫人世,我等何处探查?” 越过天人屏障,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一番变化。 一对普通的农人夫妇,一个赤着脚,破衣烂衫,却也得自在真意的乞丐。 “难得来红尘人世走一遭,七公主之事,倒是不必那么着急探查。” 赤脚大仙心里有数儿,查七公主之事,不过明面。 他要办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 可唯独这重中之重的事儿,是最不好办的。 既是不好办,时间自是最为重要的。 “可大仙,若是误了旨意,我等可是吃罪不起。” 雷公电母言道。 “我说你们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赤脚大仙看着雷公电母言道。 “王母执掌天庭,天规森然自不可令轻易触犯。” “稍有嫌疑,也当彻查。” “可说到底,七公主也是王母的女儿,承欢膝下多年,自有一番疼爱。” “王母虽非这普天下平凡母亲,可到底也是母亲。” “要不是那个护法将军将这事儿捅透彻,真以为王母想清查自己的女儿吗?” “当然,我这么说不是代表娘娘就要包庇自己的女儿。” “天规森严,既是触犯,便要付出代价。” 无论心中是否有意见,天条未曾改动之前,为天庭之臣,便要维护天条。 “大仙之言,我们明白了!”

第729章 看吾新收弟子如何?

甭管雷公电母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对赤脚大仙而言,争取相对应的时间,便已然足够。 以查询七公主私配凡人,违逆规之事为遮掩,所行大事,自是再稳妥不过。 倒未必见不得人,仅是此事干系重大,还是多几分谨慎,更为稳妥。 “大仙,茫茫人海浩瀚,不可多用神威的情况下,探查七公主之事,怕非容易。” “故而以神之见,不妨求见长公主。” “我等既入人界,不去拜访一番,终究不妥。” 电母建议道。 瑶姬触犯条,玉帝大怒,以军征伐。 最终结果却是瑶姬安然与杨家人自在,还将十大金乌给搭了进去。 这事儿对庭,对玉帝的影响,实在深刻。 虽然这点儿事儿折腾的几乎地尽知,废除瑶姬长公主身份的旨意,却依旧不曾发出。 怎么着,还嫌明里暗里的嘀咕不够多吗? 还非得明明白白锤石一番。 为颜面,更为统治三界的威严,这事儿铁定不可能明明白白的清楚。 不能明明白白,没有明确旨意,瑶姬便始终是庭长公主。 便是再无情分,再无来往,这个事实没有旨意,便是没有改变。 平时身在庭,与瑶姬自然谈不上接触。 如今既然入了人间办事儿,虽然相信以自身实力,定然能办成。 有些事儿若是不做,却又终究不太合适。 “这女人话就是麻烦,一点儿都不爽快。” “七公主下凡之时,已然明确跟随长公主。” “长公主便自有职责。” “我等去长公主那里探查一番,是非自当明了。” 雷公几分大大咧咧言道。 倒也非无智慧的莽撞,对于赤脚大仙,终究还是了解的。 整个庭,除了那个整板着脸,不阴不阳的烦人家伙之外,肃然间的气氛,相对还是较为宽松的。 “如垂也不错!” “那我等便灌江口一校” 想了想,赤脚大仙欣然同意。 除了雷公所言,的确几分道理之外。 赤脚大仙所想在于,偌大人间想要行事,能借的几分杨府之力,自然多几分轻松。 一场关乎条的对决,兄妹再无往来。 然关乎众生,即便不念兄妹情义,念及众生,也当相助。 思来想去,灌江口一行,终究不算坏事儿。 “他们已经来了,腿脚倒是够快的。” 默然静修中的杨戬,猛然睁开眼眸瞬间,神光闪动似雷霆霹雳。 “三位暂且稍等,容我禀报二爷。” 虽是一副普通的农人形象,外加一副几分落魄的叫化打扮,却不见半分怠慢。 引得三人入了厅堂,即刻面见杨戬。 “簇虽没有庭那般豪华庄严,却也几分难得自在清净。” “也难怪道君宁愿逍遥,也不想入庭为臣。” 偌大宅院,偌大厅堂,经过岁月的自然洗礼。 再有时不常修行所需,灵气洗荡,越发的意境深然。 纵然未必能言及那些极尽玄妙的自在洞,却也着实一番意境不俗。 “不过住的几分舒心罢了。” “三位若是有兴趣,闲暇之余自可来此,定然扫榻欢迎。” 笑言清朗,杨戬白袍飘然,手上依旧拿着那三道云纹的黑扇子。 “见过道君!” “道君若此言当真,我这个真得了几分清净自在的闲散之人,可就不客气了。” 赤脚大仙笑颜间,清茶淡饮。 别,还真有一番滋味儿。 “不瞒道君,我等拜访道君,倒是一件涉及条森严之事,干系重大。” 几番笑颜交谈之后,已然按耐不住性子的雷公出言道。 “怎么?” “杨戬尽在灌江口自在,除了一些为民之事,不过打击了几番作乱孽障,如此也算是违逆条吗?” 杨戬轻轻放下茶杯。 封神一战,论功以肉身封神。 不愿踏足庭,灌江口便是道场。 既是道场,风调雨顺,安宁所得便是职责。 条森严,从某些程度上的确刺激了杨戬。 “道君莫要误会!” “道君所为,不仅我等有数儿,庭也自有数儿。” “今日登门,虽为条庄重森严,却与道君无切实干系。” 赤脚大仙几分笑颜解释道。 “三位莫要误会,非刻意针对三位。” “倒是不妨打开窗亮话,于三位登门,我心中已然有数。” 圈子转了,哑谜也打了,终究还是言及主题。 “道君敞快,亦是消息灵通。” 这一刻,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内心清楚。 杨戬已然清楚他们下凡拜访的目的。 消息来源于何,自不必多言。 “三位为人,倒也有几分耳闻。” “话自不妨的透彻一些。” “杨戬虽在人间自在,庭也非无交情可言。” 杨戬自不至于将消息来源彻底清楚明白的告知。 哪怕三位内心已然几番分寸。 虽然不是完全清楚,思来想去,无非当初封神战场之上的故交。 “既是话的透明,麻烦道君将七公主请出来,我等也好尽快回庭复命。” 雷公几分匆忙,受教于闻仲门下,职责自当第一。 “雷公倒有几分老太师的风采!” “言及当年,虽阵营不同,各有命所归。” “对老太师,杨戬却也真心敬佩!” 一番言语,自是真心。 闻仲秉正之心,尽然皆知。 若非如此,也无法执掌雷部权柄,以显示地公正。 “七姐,你就出来吧。” “莫要让大仙与雷公电母为难了。” 杨戬话语落下,七公主几分清冷迈步入了大厅。 “怎么?几位是奉命下界,抓我回受审吗?” 清冷相对,却也是怨气。 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互相对视一眼,几分苦笑。 “七公主莫要误会,我等受命,也仅为公义。” 电母言道。 “哼!” “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除了自己之外,再难相信旁人,便是女儿又当如何?” 七公主清冷哼道。 “出瑶池前,娘娘虽有为难,于臣也曾隐晦交代,公主自当体谅才是。” 神色几分难言,看了杨戬一眼,赤脚大仙言道。 七公主神情几分缓和,杨戬却是清冷一哼。 就知道是这个反应! “几位慧眼清查,可能安心否?” 七公主言道。 待此番查询过后,她要做一件事儿。 届时真引得庭震怒,一身修为尽散,也无怨无悔。 三世情缘,若无果,遗憾有那么几分。 “我等仙道,不已年岁论高低。” “可我赤脚好歹多了几许岁月的逍遥,一双老眼,还是几般分明。” “往后若有谁再妄胡言,赤脚自是第一个不答应。” 雷公与电母亦是表示支持。 “多谢大仙!” “请大仙代为回禀母后,七儿所受之命完成之后,自当回庭。” “句实话,相对于人间的多姿多彩,倒是真不想回归庭。” 后一句自动遗忘,七公主退出了厅堂。 “还有一件要事,可否请见长公主?” 雷公电母几分疑惑看着赤脚。 他们此次下凡,不仅是查清七公主之事便足以吗? 缘何此刻惊动瑶姬。 “大仙若有事儿,不妨跟杨戬明。” 见瑶姬,自是简单。 杨戬也相信,以赤脚大仙的为人,自不至于受命庭,暗害母亲。 但是他真的好奇,赤脚大仙好好的求见母亲何故。 “非是不相信道君,亦非不相信雷公电母,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内情越少知晓越好。” “若是不能见长公主,赤脚自不能言。” 一瞬间,气氛显得怪异莫名。 “相遇夫君,是瑶姬千百岁月未有的缘。” “瑶姬执法而犯法,他要罚我,自无话可。” “可他心肠刚硬,不肯放过杨氏一门。” “如今虽然岁月变迁,往昔不提也罢。” “庭之事,也自与瑶姬干系全无。” 怪异莫名的气氛中,瑶姬与杨佑现身。 杨戬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亦是如此。 “长公主所言,也不是完全的道理。” “此事干系不轻,自非庭之事。” 看了看外边,赤脚大仙抬手一道封禁。 “众臣退去之后,王母与老君曾面授玄机与赤脚,寻陛下转世之身,再登帝位。” “玉帝至尊,干涉三界万千,还请长公主相助一臂之力。” 一道封禁,减少了外泄风险之后,赤脚大仙言道。 雷公电母嘴角眼角一个劲儿抽搐,合着此次下凡,还有这般重大干系。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以大仙修为,人间纵然浩大,追查玉帝转世,也非难事。” 句真心话,真就是为霖众生,瑶姬也不想掺和。 玉帝至尊,三界主宰,干系之重大,是随便好掺和的吗? “还请长公主,看在地众生的份儿上,相助一臂之力。” 赤脚大仙自不可能这么容易放弃。 “还请长公主相助一臂之力。” 雷公电母亦是请求道。 “这” 瑶姬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儿子。 “这事儿,你自可拿主意。” 杨佑笑了笑,看着瑶姬道。 “儿子自当听从母亲。” 杨戬亦是言道。 自身经历的关系,杨戬真的无比讨厌玉帝。 可冷静下来,以现实考虑,那三界主宰的位子,还真不是谁都能坐的。 “既是如此,戬儿,交代下去,秘密暗查!” 除公事之外,不与庭,不跟玉帝半分干系。 此事儿牵扯深重,怕是再也没有比这件事儿更为重要的了。 “不必那么麻烦了!” 一身青衣,淡然迈入厅堂。 赤脚大仙所设那一道手段,根本就是摆设。 “卫兄。” “徒儿见过师父。” 杨佑夫妇与杨戬,皆是喜悦,见礼。 “庭赤脚,雷公电母,见过大仙。” 都言赤脚是大仙,可在这位面前,除了三十三的那几位,谁又敢言大之一字。 “不知大仙所言何意?” “此事干系不轻,还请大仙直言相告。” 赤脚大仙抱拳道。 方才那句话已然再明白不过,必然跟玉帝转世之身,有莫大关联。 话当初逼得玉帝入凡尘一遭,也有这位的手段。 “百年岁月,一世经历还未曾完全,你们急什么啊?” 卫无忌淡然道。 此话赤脚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王母主持,庭自不至于乱套。 玉帝不归的庭,却也终究几分不对劲儿。 “既然你们不想在庭待着,就在人间等着吧。” “虽有红尘三千丈,于修行而言,倒是一番洗礼磨练。” 一言出,自有法落下。 赤脚与雷公电母修为再强,也扛不住足以与条抗衡的法。 “既是如此,我等遵命就是。” “还请大仙指明玉帝转世,也叫我等安心。” 法落下,不可抗衡,除了欣然接受,自无其他选择。 追求自在之道,心无诸多杂念,于环境之变幻,倒有难得淡然。 瑶姬亦是看着卫无忌。 虽玉帝无情,断绝一切干系,可到底还是几分牵挂。 就算是看在几个孩子的份儿上,看在为玉帝无怨牺牲自我的嫂子份儿上。 “镜中所显,是我教导了十多载光阴的徒弟,看着可否还行?” 随手一指点出,一面虚拟光镜,映出一道身影。 “大仙” 冲动之下,本有所言,以为是卫无忌戏耍他们。 却见瑶姬与赤脚大仙皆是默然无言,嘴角似是抽搐不停。 “卫兄,此举是否合适?” 瑶姬眼眸有些发直。 就是想破脑袋,也不至于想到这茬儿。 真不怕因果之下,灰飞烟灭吗? 赤脚大仙眼角嘴角抽搐的更为厉害。 长公主到底是顾念交情。 要是换做是他,便是几分清醒,这位随便一指头便可将自身搓个粉身碎骨。 怕是也忍不住震惊,甚至按耐不住口吐芬芳。 真的是胆子太大了! 什么事儿都敢做啊! 那镜中所显,虽是个年轻人,也无异常之象可言。 然以目前局势而言,这年轻人摆明了就是玉帝的转世之身。 即便是转世之身,那也是玉帝。 做了转世之身的老师,便是玉帝的老师。 堂堂玉帝,主宰三界,已然是极为尊崇。 玉帝之师,岂非三界帝师? 这是何等的地位? 何等的干系? “反正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第730章 神鞭三百 抽打护法将军!

赤脚大仙眼角抽搐,额头青筋蹦蹦跳动。 这事儿如今看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劲儿呢? 当初让玉帝入凡尘,不至于早就计算好了吧? 其实赤脚大仙所想,倒也谈不上错。 联手镇压阴蚀王,又让玉帝入凡尘。 的确是想让因果纠缠,一定范围内收缩。 便是终究要大动干戈,也仅是天庭,甚至更进一步,仅局限于阴蚀王跟玉帝之争。 再一个考虑的话,就有几分不能对外人所言的私心了。 真身也好,转世也罢。 因果已然成就,甭管乐意与否,捏着鼻子认下也是唯一选择。 玉帝主宰,三界帝师,所求者自不仅是单纯地位尊崇。 海量气运翻滚,是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的初心。 “以大仙之意,我等何时可拜访,恭迎玉帝回天?” 赤脚大仙拱手道。 “当初所言,既是百年岁月,即便不是十成十,也不能现在这般萌芽掐灭。” “下凡一趟,就这么简简单单走一遭,自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还是那句话,人世间虽红尘三千丈,却是修行再好不过的试炼场。” 点点青辉绽放,身形消失不见。 “大仙留步” 看青辉中消散的卫无忌身形,赤脚大仙急忙出言。 玉帝之位,三界至尊,干系何等大,岂能这般轻松的一句话,便交代清楚。 可惜以赤脚大仙之能,自不可能阻挡卫无忌。 “长公主,还请看在天地众生的份儿上” 没办法的赤脚大仙,第一时间求助瑶姬。 论关系,瑶姬一家与卫无忌之间,实在是莫逆之交。 “大仙,卫兄之能,非我所能阻拦。” 瑶姬无奈摇头,非是不愿,实在是没这个能力。 “仙道长生,凡人一世光阴,也不过眨眼即过。” “何必如此忧心?” 随手一点,水滴清晰叮咚,洗去了心头烦躁。 “道君之言,自是有理。” “然玉帝至尊,干系三界,万不可马虎。” “稍有不慎,实唯恐天地动荡。” 泉水叮咚,心头火热得了几分清凉,仙道自在淡然,回归了几分。 “大仙如此忧心,倒也不无道理。” “凡间大国尚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何况堂堂天帝至尊。” “不过大仙也不必多有忧心,幽冥自有强者镇压。” “再不济,大哥杨蛟也可担当几分。” “至于人界,有杨某,更有师父,必然可定人间安宁。” 人间地府,皆安宁。 至于天庭如何,自非杨戬所虑。 “我等既然奉命下凡稽查七公主之事,如今既然已有结果,自当回奏。” “此事还请道君给个方便。” 求助杨戬,也是实在没办法的办法。 人道锁定,一身实力能发挥十之一二已然极限。 足以保得人间安宁,想归天界,怕是有点儿想太多了。 “几位奏报写就,我让人走一趟便是,自谈不上什么麻烦。” 将仆人交代一番,好生照顾之后,杨戬留给赤脚大仙,雷公电母的是绝对自由的空间。 “大仙,我等真就依所言,乖乖在人间等到百年岁月吗?” 虽然八成的可能性隔墙有耳,身处此地,已然是别无选择。 想来既能得这份儿自由,人家也不介意。 “那位的手段,不在主宰三界的玉帝之下。” “言出法随,我等如今一身实力所存,十数不过一二。” “于人间自无事,回归天庭,必然穿过天人结界。” “以目前十之一二的修为,实在是太过艰难。” 若随便一点儿修为,便能触碰天人结界,登临天庭。 如今的天庭,即便不是人满为患,估计也差不了多少。 “此事虽说干系重大,百年岁月,想来还是可以静心等待的。” “那几位,说来也非魔道,自不可能相助魔头祸害天地。” 事到如今,能力所为者,已然不是太多,能做一点儿便是一点儿吧。 “说来,此事也有玉帝过错。” 闷闷点头,电母也有几分发泄般言道。 子不言父过! 臣不言君错! 若在那威严天庭,打死电母也不敢出此言。 如今身在人界,自无顾忌。 一身实力,十之被锁,还不兴几分怨言发泄? “说什么呢?” 雷公一脸威严中透出几分憨厚,盯着电母训斥。 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 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 赤脚大仙自不像那阴损的家伙。 可有些话憋在心里,不也挺好吗? 干嘛一定要宣之于口。 祸从口出都不知道了吗? “电母自什么也别说,我这个老东西,也自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人世百年逍遥,说起来,也仅是弹指一挥间。” “其实那位有句话,我还是认可的。” “这红尘三千丈,实在是修行的好去处。” “若是有缘,自可极短时日内相见,若是无缘,咱们就数十年再见。” 哈哈笑颜,一声乞丐打扮的赤脚大仙,出了杨宅,入了红尘滚滚世俗。 “与你所言,以及我了解的天庭众臣相比,这位大仙,实在透着几分仙道自在。” 杨宅内院,感应到赤脚大仙的潇洒不俗,杨天佑言道。 “天庭众臣若都能如此,倒也算是好事儿。” “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天庭高高在上,皆享长生不死。” “除此之外,倒也与滚滚红尘,没什么不同。” “千样的人,自有千样的性情。” 瑶姬默默伏在杨天佑臂弯,闷闷叹了口气。 “怎么?” “还在为玉帝忧心?” 莫说一心二用,便是夫妻多年,日夜朝夕为伴,也当形同一人了。 “他虽无情,可毕竟是我的哥哥。” “三界主宰,更是干系天地间亿万生灵。” 稍有不慎,便是牵扯亿万生灵,事态岂能不重。 “我等与卫兄相交多年,能得今日如此,都赖于卫兄。” “以卫兄之性情,自不至于拿着亿万生灵开玩笑。” 杨天佑宽慰着瑶姬的心。 “此事我自然知道,他对我一家恩德,永久铭记在心。” “可经过十大金乌一事,我恐怕再难对他如以前一般。” 女人心思,总是多几分说不出的敏锐。 即便有些事儿,卫无忌已然摆在了明面。 破镜重圆,实在是个很美好的故事。维昌 可在这份儿美好下,却也有一个现实,那便是重圆之后的镜子,便是不曾缺少,也始终留下了一道明显痕迹。 体会着妻子心思,杨天佑无言。 虽为他们一家,却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有私心成分。 站在卫无忌的角度,自是无可厚非,理所应当。 可换位思考,终究是不可能长久的。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那我们倒不妨学一学大仙的洒脱。” “滚滚红尘三千丈,自与天庭威严,多有不同。” “既是有此机缘,我等也该享受一二才是。” “以前也不记得具体是听谁说的,这人世间不少景色绝然,像什么西湖十景” 相对时间的沉默之后,雷公电母亦是放下。 几分洒脱轻松自在,迈出了杨宅,踏入了滚滚红尘,万象大千。 “诸位一个个尽都潇洒自在,这份奏疏怎么办?” “杨戬是递到天庭?” “还是就地销毁?” 拿着那一封发往天庭的奏疏,杨戬嘀咕道。 几分思量之后,倒是不必行那没有品位的事情。 随手一招,自有秘密渠道,奏疏紧急入天庭,进瑶池。 “娘娘,有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奏报禀上。” 天奴宫娥自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将折子递到了王母面前。 “这么快就有回信了吗?” 王母伸手一抓,秘奏开展。 “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看得这部分奏报,王母露出了由衷的喜悦与微笑。 七公主,无论是玉帝还是王母,皆都喜爱。 实不愿意其做出违背天条之事,以至于父母脸上抹黑。 对于女儿如何,王母当然了解。 可说实在的,也不禁有点儿犯嘀咕。 说到底,也是疼爱的女儿。 故而有了那么一番不算太过明显的暗示。 如今有了这封奏报,着实可以松一口气了。 看以后谁还敢用此事,攻击女儿。 那护法将军,玉帝在位之时,倒是忠心耿耿。 如今玉帝未归,心思怕是几分变幻。 连皇嗣也敢诬陷,实在是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如此下去,他眼里还能有谁。 的确是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眉心一抹冷意闪动,王母心间起了几分念头。 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将秘奏继续查看,眉宇间的冷意,愈发明显。 那家伙居然现身了? 言出法随,还堵了赤脚大仙跟雷公电母返回天庭的路。 如此所为,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在王母心里,卫无忌就不是个好人。 要不是他出手阻拦,瑶姬岂能违背天规之后,还安得自在。 堂堂玉帝至尊,三界主宰,多一块儿不太好洗刷的污秽。 到后来就更加过分了,堂堂玉帝,居然被逼的转世投胎。 “真的是欺天庭太甚!” 待看到玉帝转世之身师父等字眼的时候,王母彻底怒了。 怒喝下,凤鸣声声,引得瑶池震动。 “怎么回事儿?” “王母娘娘怎么好好的发脾气了?” “莫非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下凡探查七公主之事,已然有了结果?” 瑶池动静儿,引得天庭尽瞩目。 各种心思,刹那间此起彼伏。 对于七公主,绝大多数大臣的态度是不太看好。 护法将军虽然不讨喜欢,可他也不是个脑筋不清楚的疯子,岂能不知诬陷皇嗣何等罪过。 既然瑶池当着众大臣的面言明,自有把握。 以如今王母的反应来看,此事怕是 想那七公主,得玉帝王母宠爱,可谓掌上明珠,不曾想触及天条 多余不必想,唯有一声叹息常留。 “莫非已经有消息了?” 本就难耐心急火燎。 此事要是查不清证据,或者有证据根本子虚乌有,这诬陷皇嗣的罪过,可是不轻。 故而瑶池方有动静儿,护法将军便按耐不住。 “启禀娘娘,护法将军求见!” 天奴急匆匆入瑶池禀报。 以本心而言,自不想这个时候,面对暴怒的王母。 可护法将军,也是个招惹不起的。 “哼!” “这般迫不及待吗?” “未曾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王母一声怒哼,眸中几分寒芒闪动。 正想找个出气的,既然撞上来,自当不客气。 说来,倒也不算冤枉于他。 要不是这家伙折腾,岂能让赤脚大仙与雷公电母,好好的陷入滚滚红尘。 “稽查天将!” 随着王母一声喝,金钟声响悠扬。 以王灵官为首的一众灵官,第一时间现身瑶池之外。 未曾顺利踏入瑶池,反而召来了稽查天将,护法将军内心当即咯噔一下。 “经赤脚大仙并雷公电母查访,所谓七公主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护法将军所言不实,诬陷皇嗣,其罪难恕。” “然念及护卫天条,故加摁赦。” “三百神鞭,以示惩戒!” 王母威严中透着一丝冷意的声音,传扬整个天庭。 对护法将军的一番惩戒,也算是下了狠手。 三百神鞭,纵然法力高深,也有的受。 虽不涉及生死,一鞭鞭落在身上,着实痛入骨髓,永世铭记。 “这不可能” “娘娘,臣也是一心为了天条森严。” 听得七公主私配凡人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护法将军的心,瞬时到了嗓子眼儿。 再听王母对自己的处罚,护法将军更难承受。 既得信任培养,护法天条。 本就几分冷酷的护法将军,自不是个吃不起痛苦的怂货。 关键是三百神鞭落在身上,实在是有些够呛。 关键是他真的冤枉啊! “若非念及尔一心维护天条森严,仅凭诬陷皇嗣一条,便要罚尔至少面壁思过百万年。” 百万年,这是个什么概念。 完全是要吓死人的概念好吗? 虽说是长生不死,但也不是谁都有玉帝的缘法,可经历一千七百五十劫。 与此惩罚相比,三百神鞭实在是减轻太多了。 “娘娘,臣” 护法将军自是还想申辩,那神鞭落在身上,何等感觉,自是谁挨谁知道!

第731章 一家富户 安居小城!

“这刑具神鞭,自入天庭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得动用。” “说起来,这护法将军,倒也福气。” 听得神鞭响动,噼啪之声,哪吒颇为感叹。 对护法将军而言,这等刑罚有损体面的事儿,自要尽可能的减少围观。 然刑罚之要义,本就除了要让受刑者深感痛楚,不敢再犯之外。 最大效用,莫过四字概括杀鸡儆猴。 惩戒护法将军的同时,也给天庭众臣一个莫大威慑。 要不是护法将军对天庭忠心,又有功绩。 王母都有心思,传旨天庭众臣,尽皆参观护法将军受三百神鞭。 护法将军行事冷酷而不得人心,然偌大天庭,真正与其敌对为难的,除了李靖父子之外,倒无其他。 因一些事儿的缘故,雷府与灵官与护法将军皆有矛盾。 若说真放在心上,倒也不至于太过。 纵然心中惦记又如何? 再敢招惹,便是玉帝王母撑腰,也非得让其为自己所行付出代价不可。 再言以他们自身特性而言,最不可能违背天规,以至于引神鞭刑罚。 既是如此,这种热闹,自是可有可无。 至于其他与护法将军无干系的,哪怕真心几分好奇,天庭刑具神鞭何等威能,却也不愿意在此事上得罪护法将军。 李靖本也无心,哪吒却有几分情绪难耐。 与护法将军之间,已然算是撕破脸皮。 能看得护法将军身受鞭刑,便是痛惜弱小,心头唯有的也仅是畅快。 皇帝死了叫驾崩! 诸侯死了叫薨! 士大夫死了叫不禄! 若是仇人死了,该竖起两根手指欧耶! 护法将军受刑罚,离死自然是十万八千里。 但对哪吒来说,此刻内心的反应便是这两个字欧耶! 哪吒自非那种看他人落难,便心头欢悦的无耻之辈。 实在是这家伙所行之事,非哪吒所能忍受。 居然折腾到杨大哥头上了,真的是不知深浅,不知死活。 天庭刑具,威能着实了得。 一次次抬起,一次次落下,痛楚让护法将军脸部赤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可他就是咬着牙,连吭都没有吭了一声。 已然受罚,何必再行那跌份儿的事儿,让他人白白看了笑话。 声声噼啪落在身上,痛楚不仅身躯,更是心头。 堂堂大丈夫,岂能连痛楚都忍受不住。 虽可以清晰看见哪吒站在那里,嘴唇轻动,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那神鞭带来的痛楚,却是让护法将军再无精力顾及。 “这家伙居然硬抗到了现在,一声吭都没有。” “行事虽然令人看不过去,倒有几分硬气。” 看了几眼,护法将军一声都不吭,哪吒不由几分索然无味。 除了受刑的护法将军,以及执刑的天将之外,安宁处,唯有噼啪声响。 “头儿,他已经昏过去了!” 三百神鞭刑罚完成,汗水血水淌了一地。 护法将军咬牙硬抗,却是已然昏睡。 超越承受能力之外的痛楚,昏迷是最合适的选择。 “让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奏报瑶池。” 看了一眼仙法之下,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的蹦碎血肉,负责监督行刑的将领,挥了挥手。 “让他好好休养吧。” 听得奏报,王母摆了摆手。 现如今,护法将军之事,已然无所谓挂在王母心间了。 于现在的天庭而言,除非真发生了那种危急天地四方的乱子,否则没有一件事儿,能重得过玉帝。 “为陛下,不也是为众生吗?” “又何必如此?” 眸中似有湿润闪过,王母几分恨然嘀咕。 玉帝所想,以天地大势,万灵之量,稳定安坐五百万岁月的无上帝位。 出手镇压阴蚀王,又逼迫玉帝入世,以红尘历劫,所想的是将众生自这劫中脱离。 说起来,目标所行倒是一致。 只不过出发点不同,所行自然不同。 矛盾纷争起,也是理所应当。 而解决矛盾纷争,最有效直接的办法,便是实力。 最终结局很明显,玉帝实力不如人。 何等结果,也只有默默等待了。 “陛下,您尽快归来吧!” “这偌大天庭,诸多杂事” 王母安坐瑶池,悠悠叹息。 那天帝至尊,主宰权柄,自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无上的享受。 真正接触之后,方才明白艰难为何。 时刻语心头压着一口气,实在不是什么太好体验。 “七儿,你真的已经想好了?” “这一次后,杨家纵然有心护你,怕也无能为力。” 瑶姬极为认真看着七公主。 “姑姑,既然已经开始行路,便再无回头可言。” “真要回头,也当行至尽头方可。” “已然是两世的牵挂,终究要有一个结果不可。” “为此,七儿便明白何等局面,也无所谓怕。” “想拿七儿归天庭问罪,没那么容易。” 几分凌厉,一丝冷酷,气势升腾。 红尘虽是个大染缸,一不留神便可能坠落,万劫不复。 然得红尘历练,修为增长,可比千载修行。 正如逆水行舟之理一般,不进则退。 “既是如此,姑姑除了祝福,再无其他言语。” 叹了一口气,瑶姬挥了挥手。 三世的缘,已然两世成全。 此时再言无情阻断,已是太晚。 看着那念念不忘的情,便是想无情,也无力。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杀伐果断,六亲不认的瑶姬。 唯念情字,实难钢强。 “娘,既然我们能护得七姐一次,便可护得第二次。” 杨戬表明了态度。 便是真要跟天庭,堂堂正正的打一场,杨戬也无所畏惧。 “你不懂!” “此事若是再漏,落在天庭颜面上的耳光便是太重。” “纵然不曾表态,有些事儿,怕也变了模样。” “不过得三世情缘,七儿能顺利将十大金乌复生。” “此功,倒是可抵消罪过。” “不过我先前已然跟玉帝言明,复活之后的十大金乌,与天庭再无半点儿干系。” 既与天庭无干系,便是功绩,也与天庭无干。 “母亲,您别想太多!” “无论何等变故,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况且天庭目前所念,当是玉帝转世,倒未必真有心力关注七姐。” 言至于此,杨戬言语顿了顿。 “母亲,我们真的要默默护持那玉帝转世之身吗?” 道理大义,自不是不明白。 心中的隔音,却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 “我一家与天地众生而言,自算不得什么。” “你师父尚且不曾计较过去,你怎的还这般扭捏。” “男儿大丈夫,行在天地间,战力超然,不过莽夫尔。” 瑶姬未曾言语,杨天佑便对杨戬一番教训。 “道理孩儿自然明白,真正所行,怕是艰难。”十二学网 “不过也请父亲母亲安心,戬儿绝不至于做那有害天地众生之事。” 杨戬保证道。 “三世之缘已然开启,此事既然因你而起,想独身自在,哪儿有那么容易?” 一卷诗书轻捧,探手而出,融入时空无量。 “何方高人,动念老树之身?” 非有非无之间,一株大树盘旋万千。 突然之间,警兆心生。 枝叶晃动,声浪之言浩荡。 “既是因果起,自是因果终。” “承载姻缘,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吗?” 一言引动万千的法,抬手擒拿,老树已然掌中存。 “树身脆弱,恐难抗因果之重。” 沉默无言间,老树挣扎。 自一开始,便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 想不答应,却是没这个资本。 “现在说这话,你觉得还有什么意思?” 卫无忌冷笑哼道。 “以阁下之意,吾该何为?” 一切尽不由自己,除了乖乖听话,还有其他选择吗? “刚刚我已经说过,因既然你起,果自然你终。” 随手一弹,这株有着千年修为的老树,落在了丹阳城荒野之外。 “好好承载你的姻缘,本也算是福分。” “整这么多吓人的恶心玩意,有什么意思?” 大日光辉照射,阴暗云雾刹那消散。 “又一次看到你,真好!” 一声脆亮的嚎哭,婴儿十月呱呱坠地。 七公主以法虚幻,迈入产房。 看着那眸色纯净的婴孩儿,眸中思绪万千,唯有水波灵动。 “嗯?” “这小小地方,怎的” 眉宇一挑,几分疑惑,现身丹阳城外。 “给本公主出来!” 一声轻呵,战场杀机凛然。 “七公主莫要冲动,小老儿绝无恶意。” 巨大树身晃动,一尊小小身影几步至七公主面前。 “千年修为?” “好浑厚的底蕴!” 七公主凝眸相望。 “说,你目的何在?” 若说这偏僻城池,有什么吸引千年修为的灵动,纯属哄孩子的鬼话。 莫要看千年修为,真逼得动了杀机。 万年修为也是不惧。 “七公主莫要冲动,小精因缘而来,亦为七公主而来” “行了,你莫再多言,我已经差不多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 “既然你已经来了,也别白辛苦跑一趟!” 七公主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公主自当吩咐,小精尽力去办就是。” 眉角不自觉抽搐一下。 千年修为又如何? 得姻缘承载之身又如何? 碰到个惹不起的主儿也就罢了。 如今这位祖宗,怕是更加的不好伺候。 所以这话,自不能说的太满。 “好歹你也千年修为!” 这番话语间的滑头,七公主岂能听不出来,故而有此言语。 “太过为难的事儿,肯定不让你做。” “说来此事倒也简单。” “你给我做一世的爹。” 话自七公主嘴里出,自是轻松。 那一道惊雷落下,却是千年修为也承受不起。 “求七公主饶了小精!” 这时候,也甭提什么面子,咕咚一声跪拜,瑟瑟发抖间,更是哭音不止。 好家伙! 这七公主是个什么身份,堂堂天庭公主,深受玉帝王母宠爱。 当他的爹,岂不是等同玉皇大帝? 我的妈呀! 三界至尊,天地主宰,莫说千年修为,再增十倍也不敢有这个胆量。 “给我起来!” “又不是让你做什么了不得之事。” “这事儿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法力幻化间,一个幼小婴孩呱呱坠地。 “您这么一弄,可教小精怎么办啊?” 看着那婴孩儿,这位有着千年修为,大树成就的灵性,真的是欲哭无泪。 这玩意儿,实在没有天理可言。 第一次遇见,那时候不仅能屏蔽感知,连红线牵就都没有太大感觉。 才过去多长时间,修为已然足以碾压自己。 论修行速度,实在没什么可比性。 伤害,似有汪洋大海那么大。 简直是太不友好了! “你哪儿那么多话?” “一个遭了大灾的男子,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死里逃生。” “为求宁静,特至此城隐居,不是挺好的吗?” 婴孩儿牙牙学语,落在槐树精耳中,却是没好气的指点。 “精怪之灵,却也有阴阳之分。” “让小精独身带着一个小女孩儿,的确不妥。” “再说以您身份,岂能过那贫苦日子?” 槐树精苦言道。 “自是不可过那贫苦日子。” “倒不是过不起,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几道身影自虚无中踏步而出。 “我等奉二爷之命而来,还望收留。” 几道自虚无中踏步而出的身影,一步落地,便是一身标准的仆人打扮。 几个闪动,单腿跪地。 “你们是什么人?” 槐树精眸中光辉大动。 因自身属性的缘故,便是千年修为,能发挥出来的战力,也是相当有限。 但不要因此就将他当做软柿子。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你别急,他们是二郎麾下的。” 七公主传言镇住了槐树精。 “二郎既然命你们而来,若是不接受,你们怕是没那么容易回去。” “也罢,就不让二郎心意白费了。” “我既然认了爹,还希望能以礼相待,莫要出了什么岔子。” 能入杨戬麾下,自不是无能之辈。 与杨戬相比,自然差的许多。 单个拎出来,一个个也都是不简单的狠茬子。 “我等拜见老爷!” 齐齐见礼,训练有素,自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既然受二爷的命行事,便没有七公主交代,他们也不会乱来。

第732章 无奈卖身葬父!

地处江南,水脉环绕发达,便是地处终究几分偏僻。 丹阳县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是相当平和。 数年前,一位财大气粗的老员外,因遭灾缘故,携独一小女,数位强壮家仆,安居丹阳县。 为富贵,却是仁义。 灾难日,慷慨施财。 修桥铺路,资助寡居孤苦。 善人名声,传扬整个丹阳县。 方圆数十里,都清楚丹阳县有个财大气粗,乐善好施的张姓员外老爷。 时光如长河,无情奔流向前。 恍然间,已然是七八岁月。 丹阳县城中央主干大道,七八岁孩童向前沉稳而行。 年岁虽小,眉宇间的灵动却是不凡。 哪怕家中不似富家那般,学堂安坐,却是用功非常。 先天优势,再加后天努力。 如张家员外老爷,乐善好施的名声一般。 小小孩童,聪慧之名,同样传扬四方数十里。 “董永哥哥,你等等我啊!” 一声稚嫩中透着清脆香甜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几声急促脚步,不过七八岁年龄,已然显露几分美人框架的小女孩儿,几分气喘站在了停下脚步的董永面前。 如今这般时代背景下,倒还未曾有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言论。 不过学堂里,女孩子还是相当稀少。 温饱安乐能够保证的普通百姓,能供得起一个孩子读书,已然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哪里还有多余钱财,让一个女孩子入学堂。 如今这年头,出现在学堂上的女子,不是出身富商之家,便是巨贾之府。 “张家小娘!” 小小后退一步,待小姑娘呼吸平缓之后,同样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一礼而行。 七八岁的女孩子,称之为姑娘,自是相当不合适。 “董永哥哥,你我自幼相识,实在不必这般讲究礼仪。” 气息缓和的小姑娘,看着如此肃然礼仪,不由脆声道。 重礼仪,知分寸,自是好事。 然与自己也是如此,却是多了几分生疏。 哪怕两家现实差距有点儿大,一些缘故,却也让两家多有交集。 七八岁年龄说从小一起长大,倒是显得几分怪异。 然就现实来说,倒也算不差。 毕竟自那懵懂襁褓时期,就已经认识了。 “男女之间,自不可过多密切。” 七八岁的年龄,肃然起来,自是说不出的可爱。 以实际而言,却也可看做是一种担当。 四五岁之时,玩闹自无不妥。 如今已然成长,言说男女大防自是过早。 然有些事儿一旦形成习惯,却是非常麻烦。 早一点注意,自不是坏事儿。 “董永哥哥,你真不必如此的。” “当初我身在襁褓,随父来至丹阳。” “若非干娘喂养,怕是活不过襁褓婴幼之期。” “张家虽然富有,但也非不仁之辈。” “爹爹教导,无论何时,都要牢记喂养之恩。” “董永哥哥你与我如此,实在是令小妹为难。” “难道董永哥哥,再也不愿与我这妹妹” 泪水未必滑落,眼眶已然通红。 楚楚可怜,让董永一颗心瞬时不安。 “你莫哭啊!” 不安之间,亦是慌乱。 眼泪,无论何时都是女子的大杀器。 无论幼小还是亭亭玉立,眼泪落下,便叫人束手无策。 “小娘子,你怎么哭了?” “是这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惹你了吗?” “给本少爷揍他!” 同样七八岁的年龄,带着几个书童还有一大堆家丁,着实气势汹汹。 “傅官保,我哭不哭,与你有什么干系?” 方才还泪水滴落,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两道眉顿时向上一挑,几分英气凌厉。 “张家小娘,我” 七八岁的小屁孩,自不懂得许多。 反正看着小女孩儿对书呆子董永是那般和善,而对自己总是不冷不淡,甚至有时明显冷对。 差距明显,自是对董永这个书呆子,多了几分不爽。 “张家小娘,我家少爷好心为你,怎可如此不懂礼?” “张家财大气粗,我傅家老爷在外为官,也是不俗。” 同样差不多年龄的书童,看着自己少爷吃瘪,清脆出言。 七八岁的年龄,言语之间,条理相当清晰。 伺候富贵之家,小心谨慎,看脸色,自是第一生存法则。 “虽身在家中,却也听闻傅大人在外清廉自律之名。” “若他知晓,膝下一子于家乡如此胡为,不知是否动怒。” 这傅家老爷在外为官,虽入了品级,相对而言,却也谈不上层次太高。 携家眷赴任,倒也无不可,终究也是麻烦。 于是夫人与一子,便留在家中。 一介女流与弱小孩童,若是放在普通之家,自是多有艰难。 可这傅家老爷却是在外为官,再有傅家本身也是几代积累,钱财自有底蕴。 一群忠心家丁照看,便是弱女子与孩童,也非等闲人可欺。 一家之主在外为官,对儿子自然无能教管。 夫人因丈夫远离之故,对儿子不自觉间多了几分溺爱般的疼爱。 小小年纪,倒也不至于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几分仗势欺人的苗头,却已然显出端倪。 “小小丫头,敢如此言辞锋利!” 本来不过小孩子间的口角之争。 几句激烈,局势倒是变幻。 “且住手!” “尔等一帮大人,岂能欺负弱小孩童,何况还是一弱女子。” 一直沉默无言的董永坐不住了,小小身躯,爆发出来的音量却是不小。 “都是因为你这小子引起的,还敢如此多口,给我揍他!” 一声招呼,引得诸多家丁互相对视。 吃谁家的饭,便听谁的话,自是规矩,不必多言。 然再听话,也是一群长了脑子的人。 动手打几个孩子,还能不能要点儿脸面,有点儿出息。 “你们敢给我动一下试试?” 一声清脆呵言,小小丫头,眉宇间甚是凌厉。 “你们这些小家伙,挺好的时辰,不去学堂读书,一个个聚在这里做什么?”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请先生过来,一人给你们一番教训。” 维护县内治安的一班捕头,街道巡游。 看一群人围拢在一起,还以为是哪来的泼皮无赖聚集打架。 赶紧过来一观,顿时笑了。 一群七八岁的小娃子,也学的那些无法无天的富家公子一般,当街矛盾了。 “我们走!” 到底是七八岁的孩子,纵然有非凡同龄的胆量,面对夫子,尤其是那打手心的戒尺,内心也是发憷的。 娘虽然惯着自己,可当街打架这事儿一出,夫子除了打手心之外,怕是还登门拜访。 无论何等缘故,自己想要顺利出门怕是没可能。 谁说出身富家,便是草包无赖的。 课本上的学识哪怕差些,这般心思也是不差的。 矛盾本身便存在着对立关系,随着一方退撤,矛盾自然全消。 “乖乖去学堂上课。” “小小年纪,怎学的敢在大街之上打架了?” “可莫要辜负董生对你的期望。” 董永自小聪慧之名,方圆皆知。 身在丹阳县,自是认识董永。 对董永的父亲,更是一番熟识。 既是熟识,便言朋友也不为过。 以长辈身份,教训朋友之子,自不算为过。 “叔父教训,董永谨记。” “还请叔父莫要将此情告知家父,免得无谓担忧。” 真遇上事儿,怕自然是不怕的。 读书人顶天立地,气节自在心间。 岂能为权贵所屈! 如今风浪平静,倒是顾念起了父亲。 “你这小子,好好上你的学堂吧。” “我这个叔父,还指望着十多年后,能喝你一杯高中喜酒呢。” 有意无意间,看了眼站在那里的小丫头,对董永交代一番,便带人继续巡逻。 “董永哥哥,不好意思,给你惹麻烦了。” 小丫头满是可怜,眨巴着眼眸盯着董永。 “只要夫子不怒,爹爹无忧心,自是无妨。” 董永沉稳言道。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虽说是多有矛盾,却也彼此克制,恍然间,便是将近十年岁月。 十年岁月,人世几番新。 当年那个七八岁的孩童,已然是十七八岁,玉树临风的大小伙子。 家中终究未曾富贵,一身粗布衣袍笼身,气眉心汇聚,却也是颇为不俗。 “爹爹,孩儿还未曾实现对您诺言,金榜题名,光大门楣。” “您老人家便已然撒手人寰,可教孩儿如何是好?” 望着床铺上,再无半点儿生机活气的父亲,悲伤心头笼罩。 发泄般的泪水滴过之后,终究是男儿。 伤心自然是伤心。 一味伤心,于眼下而言,却是无用。 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想办法,将父亲入殓才是。 自娘亲意外走后,父亲一场伤心,身子亏损。 为了自己,咬牙撑起,辛辛苦苦一辈子,皆是为自己。 到了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亲,仅是一卷席包裹安葬。 再怎么着,也当一口薄棺材入土为安。 一卷席子包裹,自不是打他这里开始。 自古便是穷苦人家的正常操作。 若遇灾荒之年,一卷席子都是奢望。 现如今的家中,实可谓一贫如洗。 一口薄棺,实在是为难至极。 几分挣扎间,眸中一抹决然闪过。 不就是读书人的体面吗? 还能大得过父母养育恩德。 无奈之下的董永,选择了读书人来钱最快的办法,卖身为奴。 读书人虽轻贵,未曾得金榜题名时,却是无奈寒酸。 肚子里尽是学问,再无其他本事,如今这般耽搁不得,却是唯有卖身一途。 倒不是说没有其他的办法弄来银子,可那般始终太慢。 等待银钱凑足,只怕尸身已然腐朽。 “这不是董永吗?” “这是怎么的了?” 人来人群的主干道,随着董永一身孝衣跪地,瞬时引起了无数围观。 卖身葬父,倒不是什么羞耻事。 如今叫卖一般吆喝,却是不合适。 默然间,一卷笔墨写就的粗纸铺开,四个大字极为醒目卖身葬父。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能为父亲做的如此,全了儿女孝义,倒是一大孝子。” 经过几个识字讲解,周围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 一番言语赞扬自是容易,真正出手相助,却是为难。 现如今这年头,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差不多就算是很有本事了。 哪儿还有其他闲钱,资助他人。 “我说董大孝子,你怎的到此卖身葬父了?” “那张府老爷向来仁善,与你家还有几分匪浅交情。” 有一个路人半是提醒,半是疑问道。 张家何等的财富底蕴,收敛董父这点儿花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真要比喻的话,那就是一座沙山下的一粒沙子。 “张家老爷自当援助,可董永实不想受无功之禄。” 那张家老爷向来仁善,莫说还有交情,便是无交情,仅是陌路,看见困难也当相助一把。 可董永自小读圣贤书,又岂能得那不要回报的相助。 便是真正卖身入张府,所行者,也必不是一个家丁该行。 “合着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些读书人的矫情?” 听得此言,那位好心建议,顿时一声不屑冷哼。 对读书人,自当尊敬。 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死守着那些不着边际的。 “少爷,出事了。” 傅家一个家丁,急匆匆入宅门,面见傅官保。 “出什么事儿了,还能让你急成这个样子?” 经过岁月的洗礼,成长起来的傅官保,也是相当耐看的。 再加上从小的富贵培养,更有一些其实底蕴。 然一副放荡不羁,却坏了几分形象美感。 非是读书人的那种豪情放荡不羁,就是富家公子的那种不太着调。 “那董永家出事儿了。” “他爹没了,却无银子安葬。” “眼下正在大街上卖身葬父呢。”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卖身葬父的大孝子名声,已然传遍了。” 这家丁也是贴身老人了,对自家公子不爽董永的心思,再清楚不过。 “哦?” “既是出了这么个事儿吗?” “那你赶紧去那些银子,让他父亲好生安葬。” 傅官保言语吩咐道。 “啊?少爷,这” “你怎么不明白啊?” “若让张家听了信儿,咱可就成全不了孝子的一番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