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突然抬起头,手还搭着自己脑袋。
“我觉得你没做错什么,陛下这次做的确实欠考虑了。真的。”
我紧着脸扁着嘴斜眼看他,一言不发。
“你用李靖那招很有效。在晋阳你们的策略也没错,坚守不出,时而骚扰,只要守住城,耗到底就是我们胜。我去晋阳时,常听人提起元吉和你的事,那些普通百姓普通将士都对你们赞不绝口。”
我脸色稍微好了好,想起那时虽然忙的焦头烂额,却很有成就感。不觉撩嘴浅笑。
“李靖也确实是个人才,都没给他工夫做准备,他也能立刻上手,把仗打的井井有条。这样的人才,不为我大唐使用而一直闲置,真是可惜浪费了。”他摇摇头叹气。
“至于后来元吉受伤那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上沙场受伤丢命那也是常有的事,元吉是我李家的儿郎,即使是死在沙场上,那也是他的荣耀。更何况此事其实并不与你有多大关系,陛下也不该那样罚你。”
“而且你和元吉是从小的交情,你们俩那点事,还有谁不知道。明明……陛下却那样决定,真是……”他抿着嘴皱着眉,很是不解惋惜的说。
我摇摇头,用牙咬咬嘴唇,将心头蹿来蹿去的火强压到身体深处。
“有什么办法呢,再争我也争不过一个孩子。”
“孩子?”
“是呀,她肚子里都有孩子了,我还能如何?”我摊摊手,说的异常轻描淡写。只是自己知道这份轻描淡写是强忍着何种苦痛才熬过来的。
“元吉这个苯蛋。”他用手抚着额头,懊恼着骂道。
我笑笑,骂的真好,可爱上那样一个苯蛋的我更是一个大苯蛋,而且这南墙我还一撞再撞,竟不知后悔,岂不苯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