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加了丝棉,用好几层纱裹了,在包一层细纱密织的锦,细细来回纵横交错缝住了,五六个手巧的宫人费了近一个月才算缝出来这么一件呢。”我摊着手数给他听。

他张张嘴,啥也没说,看着我摇摇头。

“怎么了?”我问。

“太奢侈了。”他说。

“可暖和呀,而且够轻。你要套那么重的盔甲,里面再穿厚棉衣,还跑的动吗?轻一点,马跑的也快一点。”我的理由很充分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这么费料费工,确实奢侈了点。”

“你穿着舒服不就值得了。话说你为大唐打下了刘武周,是不是也有这衣服的功劳,也就是,”我指指自己,”我的功劳呀。”

他眯着眼看我,忽的伸出手,拿根手指头轻轻一戳我的额头。

“难为你也会对我好一次。但这可是你欠我的,别忘了李靖那茬!”

他不提倒没事,他一提李靖,就仿佛一只手冷不丁撕开我刚刚结痂的伤口,痛的我一个激淋。所有的变故全是从这一茬开始的。我料到了结局却料不到过程,我料到了别人却料不到自己。我皱起眉,心头一阵火乱蹿。

可能是因为我突然阴郁的面色,李世民垂下眼皮,用手掩着嘴尴尬的咳嗽一声,扯开话题。

“听说元吉的大婚就在这些日子了。”

他这话题扯的有水平,转挑我痛脚猛踩,我直截了当给他个臭脸!

知道自己这下更说错话了,他连忙拿手打自己脑袋,低着头尴尬的笑,也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