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靳七,叹道:“今天是第三天。”
靳七低声道:“听说,今天的饮食同样没有动。”
唐天霄掌心忽然间冰冷,眼底的火焰喷出,燎向靳七。
“并没有人告诉朕。”
靳七不敢答话。
唐天祺轻声道:“她身边知疼着热的心腹之人已经尽数被皇上调走,便是有打听到些风声的,有卓护卫前车之鉴,谁敢跑来多嘴多舌,触皇上雷霆万钧之怒?”
唐天霄立于案前,如一株被秋风刮过的白桦,纵然挺直依旧,却已枝叶萧索,全无春日里蓬勃盎然的生机。
许久,他忽然将那两截断梳抓住,转身奔出乾元殿。
凌乱匆促的脚步中,他冷冷抛下话来:“若发现你们两个串通她来欺骗朕,朕饶不了她,也饶不了你们!”
唐天祺擦擦额上的汗,轻声嘀咕道:“那么大火气,谁吃饱了撑的跑来惹你?”
他转身想离去时,靳七忙拉他道:“侯爷,现在可不是避嫌的时候!今天这事是你招出来的,你可别想逃。指不定呆会儿还出什么事,若闹得大了,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五十大杖!”
唐天祺的确打算先行出宫,转过头来再叫人过来打听消息,以免有什么事给当头抓住撒气。
他从小就时常来往于宫中,深知这位堂兄的脾气,平时虽是温和随性,一旦面临大事,那等刚毅果决铁血无情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关于可浅媚的事,已无一不是大事。他年纪虽轻,到底久在朝中,耳目不少,几番折腾都大致知道些,若要不理时,只怕当日和自己结拜的那个活泼泼的异族少女当真要天人永隔了。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