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向外望了一眼,道:“时候不早了,我新娶的一位爱妾还说午间要给我做一份家乡的点心呢,我这会儿回去,大约还来得及领她的情。”
他站起身,袖中却有什么东西掉落;唐天霄不过瞥了一眼,凤眸已然眯起。
唐天祺却低了头,若无其事地捡起,便要放回袖中。
唐天霄立时喝问:“那是什么?”
唐天祺取出,向他扬了扬,简洁地说道:“香儿给我的东西。”
那东西唐天霄再眼熟不过,这大半年来,他几乎一直笼于袖中或藏于怀里,片刻不曾丢开。
正是那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桃木梳子,除了他和可浅媚,无人知道其意义的桃木梳子。
可惜,已被他在愤怒中折断,再不完整。
如今,那折断的两截,正静静地躺在唐天祺掌中,久被摩挲的光滑梳脊微微地反映着阳光的浅浅亮色。
他凝视着那断梳,抿紧唇问:“香儿为什么给你这个?”
唐天祺笑得微见凄凉,“说是请我帮做一些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