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霄也便令人搬来软榻,也在窗下卧着,听他有的没的扯着那些古时帝王将相的轶事,倒也是个好消遣。
后来扯到了魏太宗拓跋顼身上,唐天祺笑道:“皇上,昨儿我看野史里讲,这个一统天下的铁腕皇帝,在当皇太弟的时候,差点毛遂自荐,要到入赘南朝当安平长公主的驸马呢!”
唐天霄闭了眼睛,让阳光暖暖地照在自己身上,淡淡笑道:“哦?这位皇帝也有色令智昏的时候?后来并没有入赘,想必是后悔了吧?”
“没有。”
唐天祺叹道,“安平长公主不要他。”
唐天霄睫毛颤了下,“不要他?为什么?”
“她怕引狼入室,被她的这位驸马颠覆了她的南朝天下。”
唐天霄叹气,“一个女人,去管什么天下呢?朕瞧着这位安平长公主就是自己害了自己。若一早嫁了那魏太宗,日后两人共掌天下,当真是神仙眷侣,也不至于死的死,散的散。她挣扎了半生,最终又何尝保住了自己的家国?”
唐天祺点头道:“没错,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蠢,没个决断,明明眼前就是自己想要的,却顾忌着这个那个不敢伸手去把握。像那位安平长公主,不小心喜欢上了敌国的皇太弟。可要选择这位皇太弟,就不得不养育自己的国家和亲人做个了断。可惜她一生徘徊犹豫,总舍不下她自己的家国;魏太宗想逼她做出选择,却只把她逼上了死路。人心都是ròu长的,其实何苦把她逼到这等田地!”
唐天霄蓦地睁开眼,已是冷冽逼人。他道:“你想说什么?”
唐天祺笑道:“我没说什么呀,只是闲着聊聊,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