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再次干咳了一声,才打着官腔道:“下官刑部尚书刑跃文,奉旨密审可淑妃盗取兵防图一案;这两位,则是大理寺少卿谢陌谢大人和池天赐池大人,奉旨旨协理此案。淑妃,皇命在身,如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
他口中说得客气,举止却半点不见客气。
不过一挥手间,便有从人抓过镣铐赶上前来,再不管可浅媚如何挣扎,紧紧将她手脚缚锁住。
霎时,她便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cha翅难飞。
她只觉腕间踝间俱给勒得生生地疼,连呼吸都似有些不大顺畅。
但这大约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她的目光从墙上的各色刑具转过,到底看到了押她前来的卓锐和陈材。
他们立在后方不起眼的角落里,壁上的油灯盏在他们身上投下浓浓的暗影,似要将他们消融在那青黑色的脏污墙壁中。
虽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她砰砰乱撞的心仿佛因此安定了许多。
那是唐天霄的心腹护卫。
如果唐天霄真的无情,也想置她于死地,那么,他们将她押送到此地后大可一走了之。
便是对审讯不放心,也可以叫别的心腹暗中监视即可,没必要把两个最亲信的护卫都留在这里静候事态发展。
心里几个念头转过,她深深吸了口气,虽是给逼得跪着,却挺立着肩背,乌漆漆的眼睛直直望向刑跃文:“甚么兵防图?我见都没见过,又谈什么盗取?刑大人既司刑部,却不知为何又鸠占雀巢跑到大理寺来?莫不是刑部的官儿当腻了,想换个官儿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