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必要拖更多的人进这泥塘里来送到。
坡下,幢幢暗影,俱是奔袭而来的柔然兵马。
隐隐听得他们叫唤道:“左贤王有令,务必生擒秦晚!务必生擒秦晚!”
生擒秦晚,生擒秦晚……
原来自已国家的夫,竟比敌国的人更想我死。
“走,我带你们冲出去!”
我取出那只绣着梅花的锦袋,将里面的解忧花抓出,送入口中,然后提起雪亮的银枪,策马冲向
另一面柔然人尚不未合围的山坡。
“好,我们冲出去,一起生,一起死!”
寒风怒号,骏马悲鸣,儿郎长啸。
但见刀锋凛冽,长剑破空,区区数十骑人马,在分不清谁是谁的嘶吼声中冲向敌人。
手起枪落,敌手落马倒地……
刀来剑往,伤处又迸血雨……
如一时扁舟卷入大海,浮浮沉沉。或被抛上浪尖,或被打入水底。
总是一场灭顶之灾。
疼痛和疲累都已没有知觉,心神在杀戮和被杀戮间恍惚,却像有春日的阳光蓦地破开层云,整个
人通透明亮起来。
忽然间便回到了江南。
江南糙青青,月光静如水。
我迷茫地伏于那陌生少年的怀中,闻到了他宛如梅花暗香般的温柔气息,迥然不同于我的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