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逐,先擒杀了左贤王再说。我们兵多将强,一旦发现对方踪影,即刻通知别处兵马过来合围,
也是来得及的。”
身后圾将领在低声喝骂:“狗屁!”
我扫了那将领一眼,止了他的话,向杜得昌道:“好。”
领着千余人的一支骑兵,我沿着杜得昌建议我行走的路线方针向前奔驰,不出意料地陷入柔然人
的重围。
面对十倍甚至二十倍于已的敌人,我们秦家人带出的兵马,依然剽悍得让人心惊。
他们居然用自己的身体筑作血墙,硬生生地破开一条血路,让数十名亲兵保护着我冲了出来。
浴血奔出重围,我丢开在混战中被生生折断的承影宝剑,策马立于坡上,反身看着那些逐渐消失
于刺目刀光和漫天血雨中的熟悉身影,黯然一笑。
身畔的亲兵喘着气嘶吼道:“将军,咱们快走!他们好像已经发现了将军的身份,又往这里冲来
了!”
我低叹,“等会儿有机会,你们各自走吧!也不用回转军营……各自回家务农吧!”
诸人呆住,身上的鲜血一滴滴落在脚下的沙土中,湮没无踪。
然后,有人愤慨叫道:“将军何必灰心?秦家军最精壮的兵马都还在!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砍了
那杜的狗头,先抢了幽州、齐州,再攻下晋州,前有虎峡关,后有燕然山。看柔然人和狗皇帝又
能拿秦家军怎么样?”
“秦家……”我遥望东南方向,恍惚看到北都城的千街万巷、锦绣繁华、殿宇巍峨。
我轻声道:“百年秦家,已经完了!”
泄他的恨,还他的情,都该够了。
燕然山外,白骨纷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