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试图打开自己尽量地容纳他,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只想将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异。物逐走。
我想和他亲近,它却不愿。
而眼前的男子早已不是不解情事的懵懂少年,他完全知晓哪怕是最细微的反应所代表的含义。
“秦晚!”
他蓦地低喝,惨淡无比,却亦狠厉无比。
与此同时,重伤的双腿被拖起,身体亦被深深贯穿。
痛不可耐。
我低喊,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竟如决了堤般泉涌而出,很快洇透了依然覆住眼睛的布带。
先温热,再凉湿,一直蔓延到鬓间,濡湿了黑发,却不敢哭出声来,咬着牙生受着他的横冲直撞。
他从来待我极好,视我如珠似玉;我从来也信赖他,倚赖他。
可自从淳于望出现后,我已看不清他。
退婚后,他平静而去,我曾感觉出他的伤心和怨恨。
我自私地不愿多想,总认为以他的刚毅坚强,只要我如先前那般待他,一切总会过去。
可时日越久,我才越发觉,原来我根本不晓得他到底有多伤心,多怨恨。
如果不是怨到极点,恨到极点,他绝不会宁可自断臂膀也要冷眼坐视秦家覆亡,冷眼旁观我弃他而去后的凄惨下场。
可他难道不知晓,便是退了婚,他依然是我最敬重最依赖的师兄,值得生死相托的挚友,可以倾诉悲伤尽情流泪的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