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狱卒真似不敢往我脸上看了,忽然抓过地上扯裂的碎布,把我眼睛蒙了,又把我嘴巴也给塞住,絮絮叨叨地说道:“我说妹子啊,别怪哥狠心,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只说,你犯的那都是啥事儿啊?咱都悄悄打听过了,你嫂子侄儿给人眼都不眨便弄死了,你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吧?刚问到的消息,眼看着也不行了,只怕连今天晚上都熬不过去……就是熬过去又能怎样?顶多这一两天的工夫,就都该上路了!啧啧,这雪白的身子,放在眼前错过了,老哥我这辈子不是白活了?”
他已扯开我的衣带,又有不知谁的手卸去我的衣衫,谁的粗壮手指揉捏上我的身体,谁的浊臭口气扑在我脸庞……
我阵阵作呕,却连嘴都被满是血腥的破布堵住,连吐都吐不出来。
忽然又有了被扔回到柔然军营的荒诞感。
可再荒诞,也不是梦。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命中注定,每当我对未来有那么一丝半点关于幸福和快乐的幻想时,总是横次里飞来的一刀将我彻底砍翻,然后将我一头践入污泥,肆意践踏。
平时有多高傲,便会给踩得有多卑微。
半点不由自主。
我已足够努力,但所收获的,只有不得不强自按压的愤恨,和怎么也洗涮不清的痛苦和屈ru。
已无心可伤,亦无力再挣扎,我任由两个肮脏的畜生一样的人物摆布着我,努力半屈着我的腿,将断裂处的痛楚降到最少,然后咬牙隐忍。
那两个狱卒正把我当作一件表达兄弟义气的货物在讨论着。
“哥,你先来吧!”
“嘿嘿,上回那个已经承让了,这回让你先。”
“要不,一起?”
“一起?恐怕这女人吃不消。你看那腿还在流血。”
“吃得消又怎样?吃不消又怎样?便是这会儿死了,只怕也没人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