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过一处稍大的伤处,他都会低低问我:“疼么?”
我只是懒懒答道:“不疼。”
枉凝眉,我心欲怀莲(五)
“这里疼么?”
“不疼。”
“这里呢?”
“也不疼了。放心吧!”
最后,他洗到了足底,眼睛顿时睁得大了,却没有问我疼不疼。
我自己叹息着道:“脚下有点疼。若你帮我把那两支钢钉拔了,大约就不疼了。”肋
他看我一眼,脸色已苍白,声音打起颤来:“好。拔了,就……就不疼了!”
他拿一块干布包住我伤痕叠叠的腿,努力找出没有受伤的部位捏住,将我的脚抱在怀中,洗去污垢,然后手指小心的抓摸着我肿大的脚底,半天没见动静。
我道:“你在给我挠痒么?”
他放开我,蓦地跳起来,说道:“我……不敢!”
我一呆。
他已经走出去,唤了柳子晖进来。而柳子晖的身后,正跟着个瘦小的狱卒,模样很秀气,待她开声时,才知正是司徒永找来的医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