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得现在回忆起来,满心俱是酸楚,眼中的泪水便再按捺不住,慢慢地湿了眼眶。
司徒永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眼睫,小心地揽着我。
他的臂膀,竟和少年时一般结实而脆弱。
只听他仿佛在呜咽般低低道:“当初……总是我太自私。你……你本该可以活得快快乐乐,无忧无虑……是我,是我……”
猛地触动我隐藏了许久的疑惑,我捏紧他衣襟问道:“当初……是什么时候?五年前吗?”
他不答,只将我拥得更紧,不均匀的呼吸带着潮气扑在耳后。有一滴两滴的热泪滴于脖颈。
我忽然间灰了心,叹道:“那三年,有没有过,其实也不打紧。都不过是场梦而已。梦醒了,我还是得走我不得不走的路。”
他便哽咽着说道:“这世上哪个人不是活在梦中?可梦也有好坏之分。我们这一生的噩梦都太多了,偶尔碰到一场两场的美梦,何不安然地做下去?一世也不妨。”
我有些恍惚,低声道:“那美梦,我真的有做过吗?”
他不答,垂头看我片刻,忽抬头向外问道:“热水预备好了吗?”
外面传来柳子晖的声音:“已经端来了。太子,这就送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