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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听到什么人唤我时,我尚以为是梦中。
但被晃得伤处剧痛,由不得我呻。吟一声,醒转过来。
“晚晚!晚晚!”
呼唤声越发急切,带着微微的哽咽。
我睁开眼,才发现原来乌黑一团的囚室里已经悬了两盏灯笼,正映出抱我的男子俊秀焦灼的面庞和含着泪水的黑眸。
“永……这么大人还掉眼泪?”
我低唤一声,抬头想用袖子为他拭泪。
可我竟没有袖子。
枉凝眉,我心欲怀莲(四)
不但没有袖子,连衣衫也已破鄙不堪,屡被烧灼的裹。胸早已不知脱。落到何处,女子最隐蔽的地方都不知羞。耻地裸于破衣外,怪不得那狱卒居然会对着一个恶名在外一身丑陋伤痕的女人动起邪。念。
裸露的手臂上自然也满是伤痕。懒
烫伤的,扎伤的,刮伤的,还有一次次忍受煎熬时使着力道被镣铐勒得青紫肿胀的。
这样日渐炎热的时节,有的伤处已经开始化脓。
狱中何等肮脏,再隔一两日,只怕生蛆都是可能。
犹豫片刻,我只用手指微微擦过他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