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道:“嗯,还好,你伤得虽重,竟没发烧。要不然,可叫我……”
这话听着却暧。昧了,哪里像前一天还打算置我于死地的仇敌?
我诧异抬眼时,他已扶我坐起,转到我身后,双掌按于我后背,将内力缓缓输入我体内。
我自是不敢运转气息去吸纳,默然承受着他传来的内力,只觉所到之处如有热流涌过,温暖恬适,相比我略偏阴柔的内力更有益于调养伤势。
许久,外面传来温香的声音:“殿下,小郡主又在哭闹,殿下是不是过去看下?”
淳于望收手,神色更是憔悴,却向我轻笑道:“可曾好些了?我带你去见相思吧!”
我也记挂着那小妞儿,点一点头,正要披衣下c黄时,他已抓过厚厚的衾被,将我紧紧裹了,抱起便往外走。镬
他走得很稳,那有力的臂腕和温热的呼吸似曾相识,仿佛在很久之前,他也曾这么抱过我,一步步地走向哪里。
并且不只一次。
我和他一度那样亲密,相拥相偎的时候并不少,可我细细想去时,却又似乎完全不是那样的感觉。
不知怎地又想起昨日被沉塘后的幻觉。
如此真实的幻觉,让我曾疑心,那一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而我则在将死未死的那一刻,被那个叫盈盈的女子附了体。
我总觉得盈盈的确已经死了,只是这一两日急于调养身体,并没有细细思索过其中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