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白了脸,到底不敢跟她争,在她的怒目相对中犹豫着慢慢退出了屋子。
相思便小心地碰了碰我肩部的青瘀,问道:“娘亲,疼吗?”
相思受了惊吓,又泡了一回冷水,小脸有些苍白,看着却真让人心疼。
我便将小衣往上拉了拉,掩到衾被里,柔声道:“不疼。待娘亲睡一觉,就能陪着相思去散步,去折梅花了!”
相思眼睛里雾气蒙蒙,问我:“娘亲,他们为什么在害你?父王为什么信他们的话?父王和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害我……我也想知道呢!”
我捏一捏她凉凉的小手,“相思别怕,娘亲不怕他们。等娘亲养好身体,谁再敢来欺我,我直接拿那把剑割了他们脑袋!”
我指的是挂在c黄头的承影剑。
淳于望想哄我开心,虽禁制我武艺,却把剑还给了我。
可惜了我这把当世名剑,已朝夕寂寞地挂在c黄头好些日子了。
相思看着那剑,却打了个寒噤,低声道:“真的割了他们脑袋吗?可他们并不是鸡鸭,也不是真的乌龟,割了他们脑袋,他们不就死了吗?”
我怔了怔,忙推累了,让她出去玩,自己蒙头继续睡觉。
许久才模糊听得门扇开阖的声音,想来相思一个人还在c黄畔呆了好长时间,却不晓得那小小的脑袋里在想着些什么了。
但我敢断定,我指责黎宏和软玉等人的话,很快会通过相思的嘴巴传到淳于望耳中。
她未必能表述得十分清楚,但一定比从我口中说出真挚可信,淳于望听了也一定会疑窦丛生,从而着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