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川拦住太子,提起炕上的胡刀,轻步踱到门后,冲门外喊:“门外哪位?”
门外没有应答。
秦牧川和梁少崧对视一眼,胡刀出鞘一寸,秦牧川又喊了一声:“门外谁在敲门?”
他们等了片刻,门外仍是悄无声息。
秦牧川正要将门闩扣上,那木门却猛地向内震开,力道之大,让秦牧川往后连退三步才止住。
“当心!”梁少崧叫道。
秦牧川听见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下意识地脱刀出鞘,以刃身格挡。不料对方的兵器劲道甚重,震得秦牧川虎口一阵酥麻。
他抬起头,见一个蒙着帷帽的人影,身穿阿兰那军服。
那人将双钩往后一拉,勾走秦牧川手中的胡刀。他旋身一转,那重达十五斤的胡刀便直直地被甩到了屋外。不待二人回过神,刺客的双钩又袭向秦牧川的肩袖。秦牧川后退不及,袖角被钩住,连着血肉被扯下一大片。秦牧川呼痛,捂住伤处,指缝间已是鲜血淋漓。
梁少崧四顾屋内,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一根扫帚。他抓起扫帚尾向刺客扔去,那刺客将钩一拨,挡开这击。梁少崧借机勾住秦牧川的脖子,二人向屋外跑去。刺客反应过来,右手的铁钩向前一探,向梁少崧腰眼去。刹那屋外射来一枚石子,打向刺客右眼。刺客眼睛应激地闭紧,侧过脑袋避开,手中的铁钩失了准头,没能击中梁少崧。
萧坚站在院中,提着刚才被刺客甩出去的胡刀。见二人逃出屋内,萧坚将刀尖冲马厩一指。梁少崧会意,搀扶秦牧川往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