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勾下凌骄阳的耳朵上的耳塞:“凌哥,等会比赛。”
凌骄阳:“知道。”
杨心悦:“要一起练练吗?”
凌骄阳摇头。
杨心悦:“紧张就说出来,不要憋着。”
凌骄阳笑:“那你紧张吗?”
杨心悦:“我不是很紧张,因为夺牌的压力在他们的身上。”
凌骄阳:“因为我是新人,所以没有裁判缘,所以……”
他向朴真看了看才接着说:“评委评分除了技术分和节目内分之外,其实动作的执行加分才是运动员最不能掌控的。”
杨心悦点头:“我发现了,所以我深以这次来亚冬会,就是让我们来旅……”
“药教练好!”凌骄阳突然打她的话,十分突兀的喊了一声。
杨心悦真心佩服凌骄阳迅猛无比的应变力。
药教练看了看她,皱眉:“你们在闲聊什么?”
男朋友这么给力,她怎么能是个熊包呢。
“我们在说履行当初的诺言。”
“诺言?”药教练不信的板起脸。
“对,我和凌骄阳算是替老将征战亚冬会,一定要好好表现。”她说得小脸发红,让人闻言热血沸腾。
药教练点头:“你们没有什么积分,得一步一步来。”
本来药教练对杨心悦一番套路式的表态还算认可,可是当他说话时,发现小家伙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望向了另一边。
而那个方向,正好闪过一个穿着拉链衫的男子,个子并不算高,身形却能一下子吸引住人的眼睛。
药教练轻咳了一声:“注意点形象。”
原来杨心悦看着那个方向眼睛发直,就要是猫看到了鱼一样,就差叫唤两声了。
凌骄阳适时出声:“走一起做一下热身。”
杨心悦愣头愣脑的说:“我现在很热了,再热得上头了。”
凌骄阳目光微微一寒,向那人的背影瞟了瞟,眼内的光芒不再友善,想了想才蓦然一扯身边的呆瓜:“那带你去吹吹冷气。”
说完,拉起杨心悦的腕,往无人的角落走去。
杨心悦双眼所盯方向不变,边走边保持对那个方向行注目礼,几次欲从凌骄阳的手中挣出来,跑向已经渐渐看不到人影的“目标地”。
凌骄阳贴着她身后站了几秒,往她耳朵里吹了吹气:“还记得我们自由滑表演的是什么吗?”
杨心悦木木的说:“《花木兰》。”
凌骄阳:“我们表演的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女将军,你能不能进入状态一下。”
杨心悦回头摸了摸凌骄阳的耳塞:“还说我呢,你在沙发上躺得跟大爷一样,你是表演花木兰的阿爷吗?”
凌骄阳轻笑,取下左耳塞往她的耳朵里一塞。
“靖康耻,犹未雪……”
雄混的男声从耳塞里传出来,这可是她杨心悦背得最熟悉的一首词。
《满江红》。
杨心悦对这词的熟悉,得从她小时候开口能叫爸爸开始算。
那时,老爸天天没事就念这词。
爷爷那辈的人,喜欢,老爸更喜欢,杨心悦虽是女儿,对这个词……被动的记下,被动的在幼儿时期向家中父老背诵,再后来,高中了,终于她主动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