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门外沉寂了一会儿,就在时温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又听到万重为的声音响起来:“可是你明明还是关心我的,我被你同事袭击的时候……你是紧张的。”
“我没有。”时温否认,“我怕自己受牵连而已。我现在已经后悔了,当时就应该立刻离开。你们两个人打架,是你俩的事,我干嘛要被你带节奏!”
门外没了动静。
等了一会儿,时温侧耳听了听,门外连最开始粗重的呼吸也没了。他确定没有听到脚步离开的声音。
他犹犹豫豫,朝着门口走过去,趴在门板上又听了听,沉思良久之后打开了门。
一个人影沿着门板倒下来,时温手忙脚乱用小腿去挡。万重为体格健硕,晕过去之后更是死沉。时温连拖带拽把他往客厅里运,又把门口行李箱提进来。
等关上门,出了一身汗。他烦躁不堪,踢了一脚万重为小腿,把手搁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然后去翻他行李箱。
找出来退烧药给万重为喂进嘴里,又拿水给他灌了几口。想了想,总不能真让人死在这里,那自己真是说不清了,便又翻出来药膏。他办出院手续时,听护士说过这个药膏每隔三个小时涂一次,不过以万重为的性格,他自己够不到,也绝对不会找人帮自己涂。
客厅地板上铺着一块咖色地毯,时温就让万重为躺在地毯上,不是不想往沙发上挪,实在是挪不动。
左右得管了,时温便去卧室拿了一块纯棉的床单,铺到地毯上,然后研究怎么剥掉万重为的上衣。
时温坐在地毯上,手上蘸满药膏,搓了搓,胡乱往万重为胸膛上抹去。膏药冰凉,肌肤滚烫,常年运动形成的肌肉均匀有力。时温尽量把他当成一个人体标本,涂完了正面,正好把人翻到床单上涂后背。
折腾了半小时,总算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