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罗刹女就得貌美如花?我即刻的认知就是并不只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恶毒。
“少爷,请回避。”
威威哽着声音哭。
我瞧那鞭子尖梢一点红红的血,心里头有一蔟火。
抬手,就狠狠扯了那鞭子过来——戴总管看我面容却如以往平静,已经微微惊悸了几乎——我左手顺着竹鞭子“呲啦”捋过,一下就刮出斑痕,手心破口淌血。
所有人盯着静静发疯的大少爷。
——一下、两下,举起来,抽下去。
威威不哭了,吓昏就好。
用不着看其他人,我的仆人我自己教训。其他人看了也傻了,哆嗦看我挥鞭比戴总管还呼呼生风,顿时对心脏残缺,貌似无害的我有了新认识。
我确是狰狞,攥紧着一手血,不容滴下;另一手就把自己的贴身仆人抽得奄奄一息,面无表情,眼神晦涩,好一派黑帮少主风范。
到最后,我连是谁扯我手都分辨不情,挣脱的时候,是妈妈叫我:“念念——”
心脏微微疼痛,好象真的缺了一个口子,不是疼,而是缺憾。想要做的事,无能为力,只有转而求其次,做自己不想做的,貌似平静。
我扔了手中的东西,拽领口,拽松,这么多人让我喘气都不顺溜;那个小孩,微微吊起的眼梢,对着我,清楚的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