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宠物,敢吗?我想他向天借了胆也不敢。
鞭子,不粗的竹鞭子,有点微微地晃眼睛。
威威离吓昏不远,他一向被我折腾得紧,不习惯受外人欺负。
戴总管很沉着,从他脸上一向看不出除了忠心以外的多余表情,他手肘仅抖了一抖,我闭了闭眼,“啪”地响过,威威低低叫唤了声——
威威的背上,多了条红印子。
我继续坐在高位,拨手,茶杯摔在地上。
“啪”地——全裂开。
仆人们低头不敢动,戴总管黑着脸不看我,刚还在看热闹的小孩闷住声响,我往里面看,眯着眼睛,研究那个小告密者的无辜面目。
堂皇大厅,站个百八十人不成问题。
是都在看戴威,和我欧阳念。
我站起来,慢慢走到戴总管面前,十岁的我,还不到他的腰,我把头抬起来,看他;戴总管回我一眼,好似对我的威胁不屑一顾,却微微低头,我原就是主子。
威威果然抽抽噎噎,半点带不来忠仆宁死不屈的义胆忠心——这就对,已经什么时代?杀身成仁、前仆后继不是我欧阳念的黑帮帝国。
人群外面停着一胖墩墩、和善善的身影,我就纳闷她怎么还能有力气爬出茅坑?怎么还能牢牢盯着我笑得一脸大度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