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问,祝政像是再也克制不住,颤抖着吻了上来。
第30章 药王 “你才是那个要飞的筝。”
常歌下意识偏头, 朝后一躲,脊背撞在床侧雕花柱上,但触感却是软而温热的。祝政以手垫了上去,免得他撞着创口。
但如此一来, 他也被迫进逼仄的角落, 顷刻间, 祝政蛮横地吻了上来。
祝政吻他向来是温和轻缓的,像把花尖上的露一点点吻去, 怜惜又珍重, 但这个吻显然不同。从吻上去的那一刻起,就充满索取和侵略的意味,辗转厮磨, 好像下一刻,他怀里这人就真的像雨露一样,一晒便没了。
唇上的触感让常歌莫名紧张,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他胡乱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却被半抱起来,直接压上床榻,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 祝政吻得愈发急迫,吻得他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头一次发现祝政如此的手足无措,失了分寸地同他极尽痴缠,气息也凌乱又急促,甚至可以说是饱含怒气, 凶得恨不得咬他一口。
祝政也确实这么做了,常歌唇上一疼, 让整个吻的余韵染上了血腥气。
这一咬,他像是终于定了心,祝政按着他的力道这才松了些许,二人离了点距离,但谁也没动。只是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接触,都像隔了层纱雾,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祝政并没有立即放开他,而是用冰凉的手指,摩挲着一点点蹭掉常歌唇上的血。
常歌唇上破口很小,唇边沾染的也只是点点血痕,祝政却擦得认真又专注,莫名地擦了很久。常歌别着一口气,只侧着脸,但也没阻止祝政的动作。
“……先生,药热好了。”
幼清的声音自内间外五六步距离的地方响起,他语气迟疑,估计是屋里安静,他又不敢擅闯,也不知在外面背身站了多久,才小声出声询问。
祝政没回答,仍低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发丝如水一般流淌下来,顺着常歌肩颈铺在榻上,又凉又软。
常歌提醒了一个字:“药。”
祝政稍稍低头,这动作让人以为他又要压上来强横地索取,常歌立即紧紧闭上了眼睛,身体也紧绷起来。
结果,料想中的狂风骤雨许久未到,常歌眯缝着眼,发现祝政停在极近的地方,柔和地看着他。
他的肩膀本被祝政松松按着,眼下祝政的手却缓缓顺着小臂滑到手腕处,半是怜惜地圈住。
床榻顶端别满了桃花枝,落英摇落,三两点桃花花瓣落在常歌颊上,又痒又轻,和祝政这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一样轻。
常歌绷紧的身子终于一点一点松弛下来。
恰在此时,祝政低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又顺着他的唇角,啜饮般轻轻安抚。
这点浅浅的接触,常歌像被点着了一样,心里忽然乱跳的厉害。祝政似乎察觉了他的变化,轻缓地吻着,揉着他的头发,这才有些不舍地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