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抱着他,嘤嘤嘤的叫唤声比他还大,李子言心想,要不然哭两声盖过谢谦,气势上不能输。
眼泪不会说有就有,要酝酿。
正酝酿的时候,谢谦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地落满了李子言的脸,谢谦一边哭一边叫唤,“你那是什么药啊,这么厉害……我要死了……我要被你弄死了……”
李子言彻底完败了,只能搂住谢谦,轻拍他的后背,“乖啦乖啦,不哭啊……”
“我要是死在你床上了,不要告诉我阿父阿娘我是怎么死的,他们年纪大了,要受不住的。”
“好好好,都听娇花花的。”嘴上那么说,李子言心里却叫苦,只怕两个人一起死床上的概率大一些。
折腾到了后半夜,不知要了几次,两个人才抱着睡去了。谢谦迷迷糊糊地还在说,“你那是什么药,弄死我了……我要被你弄死了。”李子言觉得后背甚凉,却没力气掖被子,咬着谢谦耳朵说道,“冷,给我盖被子。”
耳边却传来谢谦轻微的呼吸声,李子言叫苦不迭,强忍着身体酸痛想要拉被子,后背却被人紧紧搂住,谢谦把大部分被子移到了李子言那边,给他盖上。
“娇花花……”李子言把脑袋磕在谢谦胸口,闭上眼睛,闻着谢谦幽幽的体香沉沉睡去。
之后两天,谢谦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整个人面色潮红,皮肤发烫。李子言就把周太医请来问诊,周太医背着药箱来王府诊脉,先是询问了症状,看到谢谦腰肢酸软,双腿无力,又面色潮红,身体多汗,开了药方,“这位公子是肾虚了,吃两副药补补就好了。”
李子言跟着周太医去了屋外,周太医叮嘱道,“当下不可再有房事,于情于欲都要克制。”李子言听后狐疑,要说房事,也就那晚,他一个中庸睡了一晚上都好了,娇花花一个天乾竟然爬不起来?
不由问道,“周太医,摸骨相看分化情况,会不会有误?”
“不可能,摸骨的确可能有失误,但那位谢公子骨相太明显了,绝对是天乾。”
“那为什么他的信香是甜的?会有天乾的信香是甜的吗?”
李子言的疑问是有原因的。其实每个人生下来,努力可以追平绝大部分天赋上的不足,但是一般来说,天乾会比中庸和地坤多一些额外的天赋,而这些天赋是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追上的。
有些天乾的能力是武力、有些是智力,还有一些比较均衡。
花咏歌的能力就是过目不忘,所以才能在知道谢谦的名字后,立刻说出“那个谢谦的文章太差了”这样的话。
赫连易之是武将出身,至今还可以拉开十二石的弓,而普通中庸最多拉开七石的弓。
李昭的能力比较均衡,或者说作为皇帝有意均衡了能力,既拥有接近过目不忘的能力,也可以拉开十石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