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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半晌,裴烱程一次抽出增为三只的手指,将虚软如泥的光裸身躯抱起,跨出水已变温的浴池。

一沾上床褥,他立即分开双腿挺身进入,又在几下抽送後停住,取来置於床头的毛巾擦拭方柏樵犹淌著水珠的发丝肌肤。动作和索求时一样粗鲁,但方柏樵只是微闭著眼,什麽都没表示。

「……放心,我这条命很贵重的,閒杂人等想拿走让你当寡妇,可没那麽容易。」

他丢开毛巾,覆下身躯啃咬欲发出抗议的唇瓣,下身开始律动。

没了生命,什麽也都没了。

没有手臂,就不能拥抱;没有嘴唇,就不能亲吻。

没有胸膛,已经习惯埋进其中入睡的恋人,以後要怎麽办?

……就只是如此简单的道理而已。

就等下下月他回台湾时再说吧,他想。关於他已经开始戒烟的事……

就当作是小别重逢的礼物。

4

一个月後。

台北某教学医院感染科会议室。

晨间会议结束後,照例是主任抽点病历的时间。

感染科赵主任向来以「电力十足」闻名,而且喜怒无常,若适逢他心情不好,再优秀的实习大夫都可能被他天马行空的问题电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