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见底的同时,梅惟也放下了画笔。
「好了?真快。」见他点头,韩斯梵笑着将铝罐捏扁一抛,走了过去。「看来会是一幅很精彩的巨作哪。」
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水味钻进鼻里……梅惟一愣,认出这是前天闯进五楼女子身上的气味。看来他这些天都与她在一块……他瞟了眼男人半敞衣襟间,几处显眼的瘀红想道。
韩斯梵绕到他身后,动作便定格住了。他不懂画,但也知道短时间内就能将场景勾勒得如此逼真相当不易,除了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他一手撑在梅惟肩头上,用下巴比了比画问道。
窗子,男人,钩月……画面的一切都很正常,除了男人的头换成一张栩栩如生的狼脸外。狼的嘴角还流着涎液,满脸色相。
「你。」
「胆子真大啊,臭小子!」韩斯梵大笑起来,兴味盎然的盯着画。「敢这样挑衅我的也只有你了,你比我手下那些唯唯诺诺的饭桶都要有种。」
「没什么……照实情画而已。」梅惟拂开他的手,开始动手刮除调色板上残余颜料,清洗画笔。
「狼人应该满月时才会变身吧?」
「也有的一月三十天随时都能发作的。」
若是韩斯梵身边的人听到这种对话,大概会吓得面无人色,他本人却丝毫不以为忤,只挑眉瞥来一眼:「喂,你在生什么气?我想要跟谁怎样是我的自由吧。还是你在吃醋?你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