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傅秋锋不解,“……他箭术高超,难道是当面挑衅陛下?”

“爱卿,有时候也不要太钻牛角尖。”容璲摇头失笑,“这里是北山,北,逐鹿,箭,见,难道不是别有深意?”

傅秋锋的暗卫思维确实限制了他,听容璲一说,也感觉奇怪,即便真是五天前进山,那禁卫浩浩荡荡封山的动静容翊在山上都应察觉。

“莫非他在暗示陛下什么?”傅秋锋恍然大悟。

“北幽并非真心议和,他们仍野心侵吞中原,并且为此见了某个人。”容璲目光一沉,又想起上官雩所说在醴国遇到北幽使臣。

“陛下相信陵阳王吗?”傅秋锋好奇。

容璲扯动嘴角,用树枝戳了戳泛红流油的兔肉,他也曾在容翊头顶看见泛黑的数字,就在他登基之后,他将容翊从南方边境的封地召回京城,赐了座府邸便于监视。

那天的朝堂上,他看见容翊无悲无喜地接受了,抬头望向他时,头顶浮现了一个“贰”字,大概相当于新买的衣服被泼上墨汁的怨愤,不至于因此杀人,所以也没有太大威胁。

容璲惊讶于这个数字竟然不是玖,但这三年他仍不能相信容翊,他只能看见一次数字,可人的怨气是会累加的,谁也不知容翊是否从怨他变成恨他。

“哈,朕的信任可是很昂贵的。”容璲微阖眼帘,“咱们都没带盐,不知道味道如何。”

两人坐等野兔烤熟,另一边的容翊认真拨开一丛草堆,查看了下断掉的草叶截面,又伸手捻了捻地上棕黑的椭圆形硬粒。

“殿下在这捻土,能赢吗?”韦渊抱着剑冷脸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