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记得没错的话……她死前那年秋天,秦若向婄云求亲了。

而婄云看起来也不像是对秦若全无想法的样子,不然这些年书信往来,就秦若那个絮叨劲,婄云也不会忍他,还把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看得那样认真。

要知道虽然婄云对着她脾气甚好面人似的,当年那也是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对等闲都没什么宽和脾气,天性里冷得很,秦若能在婄云面前如此造作又没被按着削,婄云对他的容忍可见一斑。

就秦若那个絮絮叨叨的笔法,又都是些与大事无关的生活琐碎,若是锦心是收信的人,一封两封还好,叫她长年累月地看……遥想当年,能在她身边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贺时年了。

那秦若在婄云那,又是个什么身份呢?

友人?故交?知己?还是……心悦之人。

至少在锦心看来,婄云对荀平,可没有对秦若那个耐性。

前生是打天下打得无心风月,后来贺时年常年征战在外,秦若贴身护卫在侧,与婄云自然两地相隔,今生眼见有大半的安稳平静时光,她也该为婄云谋划谋划今生事了。

喜欢或不喜欢、嫁或不嫁,都听婄云的。

她只希望婄云欢喜。

婄云猛地听到锦心这样一问,着实一愣,半晌方笑道:“您这是又想起什么了。我与秦若……看缘分吧,如今他陪着贺主子在京中,那些都是没影的事儿。真要论将来……还是等诸事尘埃落定再说吧。有些事情,在信上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