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那纸云笺,意有所指地道:“这天上地下,从来没有无因的果,或是无果的因。算来,这位文施主如今,也算是替人……替人担了灾祸了。”

贺时年心中一震,忙道:“大师您这是何意?”

步云大师神情极平淡地望着他,“施主心中难道不清楚吗?人都说,这时间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弥补的机会,从天上是掉不下来的。”

贺时年僵在远处半晌,狠狠闭了闭眼,哑声道:“大师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施主也安心些。”步云大师笑对他道:“文施主身有大功德,便是佛祖菩提对她也多有恩眷,必不会叫她一辈子受这等苦楚。”

贺时年涩声道:“可我如何能心安。”

步云大师手指着窗外,远山青翠巍峨,惊鸟飞掠而过,山脚下人声熙攘,山上禅音阵阵。

步云大师便仿佛是当朝佛教的一根定海神针,也是镇国寺的一根定海神针,他独居的院落在镇国寺寺院深处,素日除了少量客往,只有两个僧人打扫院落、递送饮食。

此时院内只有秦若笔挺仿佛时刻蓄势待发的身影,静悄悄的连飞鸟扑簌数枝的声音都能听得十分清楚。

但贺时年的心不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