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关心你了?我白他一眼。“快点上药!”
我的手被他紧握着。
他的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的还有些水珠,像是春日的晨露夹杂在嫩草间,圆滚滚地滴到了秀气的鼻梁上,爬到了嘴角处。
他的嘴角有一颗细小的黑痣,不靠近去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他的身上有好闻的薰衣草香气,那是我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就放在浴室里。
消肿的药膏有一股清清凉凉的夏日味道,薄荷味儿的凉滋滋。
他的指尖是冰冰凉凉的,抹着药膏均匀地涂到我的手背伤处,消灭了我的火气。
被开水烫伤的地方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可是他的指尖在我手背上抹药的时候我却觉得身体的某一个地方格外燥热起来。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把控与控制。
这有点不妙。
“哥哥,好了。”他慢慢地把我的手放下,把药膏的盖子拧好,站了起来。
“嗯。”我点头,有点僵硬又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快回去休息吧。”
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
我们两个从小就养成了早睡的习惯,早已形成了早睡早起的生物钟,晚上一到点就会困。
“我还没有帮哥哥打扫那些碎瓷片,哥哥等着,我很快就好。”
“嗯。”
我在原地坐着不动,等着程璟回到房间穿好鞋,再出来拎着垃圾铲进我房间清扫摔碎了的瓷片,又从我房间里拎着垃圾袋出来,为了防止清洁阿姨清理垃圾时扎到手特意在垃圾袋上贴了张写有“内有碎瓷片”的便利贴,。
“哥哥晚安。”他说着就回到了房间里。
在他离开客厅之后我也起身回到了房间,背靠在门背后盯着自己腹部下方发生的变化,室内一股尴尬的沉默渐渐地升了上来。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居然对一个同性起了反应。这简直是闻有所闻,却又是见所未见的。
鉴于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见,于是我就上网搜索了一下,但发现答案多是“自己解决”、“是个男人都知道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去YP”这类让人感到费解的话。
我不知道这“自己解决”是怎么个自己解决。后面这两个字母更是让人觉得背后有深层的含义,于是我又深入地查了一下,发现对我来说最好的方法居然是自己解决。
最后我还是没能弄湿我的床单。
我去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别看室内有暖气,我们能在里面穿单薄的长袖踩着夏天的拖鞋,但是想要洗冷水澡的话那水却是真的冷的。
我在花洒下淋洗了有半个小时才让自己燥热的身心彻底冷静下去,将程璟带给我的躁动抛之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