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热。”秦潜闲闲后靠,不疾不缓。
“但我怕热。”
“这边就一张椅子,被你霸占了我只能勉为其难跟你挤挤。”说者理所当然,还端着一脸的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的错。秦公子,您好好歇着。”宁浮思眉角凸凸跳,明明椅子里边多的是,这人就是故意找茬。直觉再下去会被秦潜逼成宁国安,他二话不说拿着剧本抬脚往里走。
不曾想有人长腿一伸,挡住他去路,说,“宁浮思,我给你个提示你肯定能记起来。”
宁浮思想也没想勾起脚面向前招呼,答,“谢了,不过还是免了。”
挨踹的人嗳了一声乖乖收腿,但同时长手一伸抓住施暴者的胳膊,将人拉扯到身前。
看似凶猛的一脚,没把人踢痛,倒把人挠痒了。
秦潜揉着小腿,似模似样卷起裤管,“肯定淤青了。我不管,你得对我负责啊宁浮思。”
七月的天,宁浮思打了个寒颤。他挣开秦潜的手后退两步,睨了眼那人的小腿,对方的裤腿卷到膝下,修长的腿上除了毛什么都没有,连颗痣都没有,更没红印子,“秦潜,幼稚也就算了,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矫情了?”
“那不是你……”
“秦潜——”唐桢的洪亮之声从隔壁院子传来,“拿块毛巾拿半天?你是孵蛋呢?赶紧过来!”
“马上。”秦潜隔空回他,依然是人前的沉着淡定,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