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最令关郅头疼的是,当初她给自己发邮件,选择自己当导师的初衷,估计也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不过,在他面前挺收敛,没有表现得太夸张,分寸感很好。

楚已溪前些天提交的论文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关郅跟她约好时间,让她过来办公室一趟。

早上十点半,她就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元气满满的模样,乖乖巧巧地走进来跟他打招呼,“老板,你找我。”

关郅不在意学生对他的称呼,对他来说,那只是个代号而已。不可避免会有部分导师,让学生打杂跑腿压榨劳动力,就像是老板的角色,所以有些学生会在私底下这么称呼。

不过像楚已溪这样,明目张胆叫人的,估计也不太多。她叫老板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纯叫着好玩的,第一次这么叫他时,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老板你这么年轻,叫“老师”显得年纪大啊,我这是为了凸显你的洋气。”

洋气不洋气他不知道,不过楚已溪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倒是真的。

关郅鼻梁上架着副金属框眼镜,容易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这个词,他有轻微近视,不影响日常生活,平时基本不戴眼镜,上课偶尔会戴,开车的时候有时会戴隐形。

楚已溪不敢明目张胆犯花痴,虽然她心里真的很想拿出手机拍一张。

她扫了办公室一圈,“许老师不在啊?”

“嗯,他有课。”

偶遇

关郅把她的论文交还给她,让她去对面空着的位子,“重点我给你圈出来了,旁边注解是你可以参考的书籍和论文,有一些是英文,你可以先看,看不懂的可以问。还有红笔画出来的,可以试着展开论述,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相关的知识点还不够,需要加强。”

楚已溪看着论文上的标注,洋洋洒洒的圈圈画画,虽然批注非常言简意赅,但是她还是被自家老板的细心程度震惊到。

特别是,看到其中几个批注后面笔锋凌厉的“错别字”三个字时,她不由得犯嘀咕,“丧心病狂。”

关郅嘴角微扬,对她的评价不予置评,回头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楚已溪笑着接过说谢谢,一目十行地扫着自己的论文,遇到不懂的就伸着脑袋瓜问他,关郅一边备课一边给她解答。

等楚已溪看得差不多,他抬头问道:“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楚已溪喝了一口水,倪倪而谈,最后自己总结了一句“英文是我的死穴。”再低头看一眼批注上的推荐书单和论文,一副即将号啕大哭的崩溃表情。

关郅无奈叹息,“我说了,不懂可以问。”

楚已溪并没有被安慰到,灰心丧气的,“都不懂怎么问,您给全篇翻译吗?”

关郅一阵窒息,“……”

他不禁怀疑,“你考研时英语是怎么过的?”

楚已溪非常理直气壮,“我保送的。”